妇人嫣然一笑,回道:“要访你就访嘛,叫嚷什么,吾又不是不允你。”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只有色心,没有色胆?想来又不敢来?”妇人轻移莲步,在流玉枫面前停下,媚笑道:“还是说,你不行,怕满足不了吾?”
剑之初心头微惊,连忙弯腰作揖:“楼主误会了,晚辈绝无冒犯之意。”
“这可不行,你必须得有冒犯之意才行。不然,吾让你上山来做什么?”妇人笑得更加妩媚,妩媚的几乎已带着一丝春意。
剑之初道:“晚辈是来找一位朋友的。”
妇人以羽扇抬起流玉枫的下巴,媚笑道:“你不说,吾还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这位朋友呀,可真是身强力壮,厉害的紧呦,吾差点就得开口求饶了。呵呵呵呵,不知你能不能比得上他呢?”
剑之初一听这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顿时语塞了。心头一下子涌出好几种疑问。
这妇人真是人尽可夫的吗?难道,流玉枫没有死,醒过来了?并且还和这妇人…
妇人轻轻退后一步,垂下眸子,透过窟窿看了看那开在流玉枫身体里的三朵魔花。
魔花依然妖艳无比。里面的紫气和黑气,还在互不相让的激斗,仿佛永远也分不出胜负。
口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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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敢上来,吾亦不会勉强你,吾从来不强人所难。你若愿意上来,吾就在春梦楼的主楼等你,那可是一个让无数男人都终身难忘的好地方。”
剑之初没有在说话。
妇人也不去管剑之初,对形如死人的流玉枫道:“你的道心、道魂、道魄,都已严重受损,虽未彻底消亡但也仅只有一线生机。吾可以帮你逼出魔花,不过就算逼出了魔花也无济于事,最多也只是让你的肉体得到复原,你仍然无法复活,尚会惊动那魔人,让你在陷更加险恶的杀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魔花留在你的身体里,让那魔人以为你难逃死劫。”
妇人沉思着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回崖边:“如今,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你梦中的那个鬼老头让你复原道心。道心一复,魂魄自生。不过最终的造化,还是在于你自己,你既然承接了这份不凡的天命,那就注定要做一个不凡的人。”
“你——可不能放弃。吾和那没有心的人,这一世最终的了断,还需要你的成全呢…”
没有心的人,还是人吗?
要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人称作是没有心的人?
妇人将流玉枫留在了吐纳台上,然后一步步的摇着羽扇回了房间。
條天山是整个洛阳城的气运之源,位于山顶的吐纳台更是气运之泉。流玉枫看似形同死人,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呼吸,可无形沁入流玉枫身体的,却是被妇人凝聚的條天山至圣至纯的精华之气。
寻常人吸一口,至少也有一个弱冠之年的功力。
一身霓裳的妇人,在妆台前对着铜镜坐下。一双
让男人看一眼都会禁不住销魂的眸子,缓缓的变得像两片结了冰的叶子。
眸子里的目光,比冰更冷。
妇人冷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看着胸前那条裸露在外的深沟。
试问这人世间,有多少男人,愿意为这条沟万劫不复?又有多少男人愿意死在这条沟里?
为何唯独有那么一个,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
最可笑的是,那个人宁愿喝下九碗孟婆汤,也不愿在记住她。若不是喝下第十碗,会魂飞烟灭,那个人还打算继续喝下去。
更可笑的是,那个人的心里明明有她。却始终不愿承认。
若是没有她,又何须想着将她忘记?
她自信他的心里有她。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也是如此。
所以,她将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变成这个最为下贱,最为浪荡的样子。
她不相信他知道了,还能视而不见,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她不相信她赢不了他。
她手一伸,将羽扇一挥。一道真炁向一帘春梦楼的主楼飞去。
真炁落在主楼中一条匍匐在地上的狗身上。
狗摇身一变,变成了妇人的样子。
似妇人一样摇着羽扇,抬起半条露出的雪白大腿,款步行向主楼中纱曼满挂的圆床。
一晃娇躯,撑着脑袋,在床上侧身躺下,悠然道:“今儿个,来的又会是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