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麻烦上一壶酒和一盘熟牛肉,我在那个靠窗边的位置,一会好了麻烦帮我送过来。”东方一面向着柜台里面吆喝着,,排出十九文大钱,一边解下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把用白布包着的长枪斜靠在墙上,刀藏在长袍里,便在窗边缓缓坐下,等待上菜。
“一壶酒,熟牛肉来了~”不一会,店小二吆喝着端着盘子轻放在东方的桌子上,东方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子,当做小费给了那个小二,那小二马上喜笑颜开的说了许多感谢的话,然后就回去干活了。
东方占满一杯酒,靠着窗外的湖,轻轻的喝着,窗外的小雨还在下,如鼓点一般敲打在东方的心头上,无与伦比的宁静感涌上心头,但东方知道的是,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自己马上就要去京城了,京城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危险数不胜数,一个不小心,就算强大如他也会跌入死亡的深渊,万劫不复,这也是为什么他执意独自一人前去京城的原因了。
当然,也有私人恩怨在里面。
那是自己的秘密。
“请问,先生。。。”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东方下意识回头看去,却见以为衣衫褴褛的少女一脸羞涩的站在他身后,背后还跟着一位驼着背的老者。
“有什么事吗?”东方问道。
少女很明显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位高大的年轻人会和自己年纪相仿,且这么英俊,不由得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问,“公子您一个人喝酒,需要小女唱唱戏助助兴吗?”
听到这,东方不由得轻轻一笑,别的不说,戏自己听的是最多的,毕竟伍秋月那姑娘就是以戏子为身份来进行任务和活动的,自己这回在京城的落脚所也是戏班子,自己耳熟目染,自然也能唱,虽说没有伍秋月唱的那么动人,但也比一般的戏子要好很多。
“会唱赤岭吗?”东方再次面朝窗外,轻轻地说道。
“没,没听过。。。但我会。。。”
“也难怪,那种曲子没听过很正常,要不,你听听我唱。”东方微笑的说道。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乱世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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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唱完一段,东方悄无声息的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而又微笑的看着那少女,“好听吗?”
“嗯。。。唱的很好。。。”
“给你什么感觉,我是说歌词。”
“仿佛给人那种无穷无尽的悲伤,浓烈的家国情怀,战死沙场。。。”
“看来你听出来了。”东方从衣衫里摸出一个钱袋,那是他所有的盘缠。
“这些就赏给你了。”
“这,公子这样不好吧,小女并未开口,但。。。”
“我所认定的事,没人能改变,这件是我的原则。还有,你后面那位老者,记得给他抓黄芪参归汤要用的药材,中风拖着不治是不行的。”东方面看窗外的大湖,说道。
少女和老者面面相觑,随即少女抱拳单膝跪地,“谢。。。”
“我不喜欢别人跪着,你们走吧。”东方双目紧闭眉头微蹙,显示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少女在老者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又千恩万谢,方才准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