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颔首微笑,并没说什么。
来福担心道,“东家,这事儿要不给林公子言语一声?”
朱厌摇了摇头,王茂才被打,他已然明白了宁王府的意思。
加上今早张素来时并未提及宁王府意图,朱厌更加明白宁王府置身事外的想法。
倒是提起林灵素,朱厌还摸不清底宫里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件事就这样吧,你这几日再给我弄上一车盐矿,其他事情不用管了,至于林公子,想必是有事情耽搁了。”朱厌交代了两句,转身又去捣鼓盐矿。
“对了,给你的秘籍必须在一旬之内吃透,最好倒背如流,我要考你。”朱厌叮嘱道。
来福打了个激灵,他认字才不过一年功夫,现在让他倒背如流,东家这不是为难人嘛?
但来福转念一想,又不愿辜负朱厌的栽培,咬了咬牙闷头就去背书了。
…………
宁王府。
张素弓着身子汇报着昨日教训镇山靠的结果。
宁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本王不缺钱,但坏了本王的雅兴,要好好收拾。”
“至于四海酒楼,就让他们那么着吧,每天五坛太少了……”
张素低着头一言不发,暗暗将宁王的话记在心中。
日至晌午,寒风凛冽。
张素坐在方桌前,来福笑呵呵作陪。
“你们东家呢?”张素问道。
“东家出去了,特意安排小人招呼您。”来福陪笑道。
出去了?张素毫不在意,径直对来福说道,“我主子朋友多,每天五坛酒可不够他送人的,你明白吗?”
不够送人?明白?我明白什么?
来福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小人知道,等东家回来了,小人定会告诉他。”
张素颔首,又补充了句,“至于迎客酒楼的事情,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安心酿酒便好。”
迎客酒楼?和我们四海酒楼有什么关系?
来福依旧默然点头。
张素见来福如此,起身道,“不用送了,酿好酒,你们就有泼天之功。”
张素来的快,走得也急。
来福从头到尾都是懵逼的,所幸还有朱厌在后面撑着。
朱厌回来时天色暗淡,来福将张素前来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是这么说的?”朱厌确认道。
“对,东家,他说的什么意思?”来福抬头问道。
“联系前后的事情,就明白了,眼红我们醉生梦死的就是迎客酒楼的王茂才,动手的却是‘镇山靠’。”
“宁王府派人敲打镇山靠,镇山靠自觉被人耍了,当即反水,将幕后主使王茂才暴打一顿。”
“而且宁王府不想插手我们酒楼的事情……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朱厌一桩桩一件件分析着。
来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东家,怎么感觉这么绕。”
“绕就对了,大人物出手往往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张素不是说了嘛,宁王爷朋友多,从明天起每日售卖二十坛,若是张素来了,再多给他十坛。”朱厌安排道。
“日售三十坛,每天光是卖酒便有三千两收入。”来福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