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厌的告诫,来福深以为然。
农人田地这种东西都有地主豪强霸占,更别说顶阶玄妙的功法秘籍。
若是贸然流出去,整个大明皇朝江湖,怕是掀起血雨腥风。
“剩下的醉生梦死还能卖多久?”朱厌问道。
来福不假思索道,“如果东家不往外送的话,还有一个月的量。”
一个月,顶多再赚十八万两,太慢……
“今日晡时和我去盐矿一趟。”朱厌想了想说道。
盐铁官营,各地盐商攥着盐引富得流油。
但好的盐矿都被大户富商霸占,普通人能拥有的只有那些剧毒盐矿,费好大力气产出丁点粗盐谋生。
“东家,那些都是毒盐,吃不成的。”来福说道。
朱厌也不言语,扔给来福一个布袋。
“这是?”来福问道。
来福打开袋子,一股浓重的盐味儿,他捏了一小撮送入嘴里。
“呸呸!好咸,是细盐?”来福早就知道朱厌在捣鼓盐矿,却没想过这么快就有了成果。
“东家,您简直神了,我这就去安排,不过路程远了一点。”来福说道。
“知道了,你准备。”朱厌说罢转身离开。
来福离了朱厌,安排鹿山等人照看店面。
日至晌午,就要找了辆马车就要动身,但酒楼却来了个不速之客——王茂才。
“朱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人一马吧。”王茂才扔掉双拐,扑通一声跪倒在朱厌身前。
怎么回事儿?朱厌一脸茫然。
“王老板这是什么话?”朱厌也不搀扶他起来,任凭王茂才跪在地上。
四邻街坊和行人指指点点。
“这不是四海酒楼的王茂才吗?怎么跪在这儿?”
“确实是王茂才,听说四海酒楼最近惨了,隔三差五便有地痞无赖去捣乱,别说做生意了,伙计们都跑完了。”
“看这样子似乎和四海酒楼有些关系。”
“不是吧?四海酒楼的朱老板纯良谦和,不像是背后使坏的人。”
街坊四邻们指指点点,来福虽搞不清状况,却也不敢让王茂才继续跪着,“王老板这是干什么,进去说话。”
王茂才抬头看了看朱厌,见朱厌微微颔首,才艰难起身。
看着面容憔悴的王茂才,朱厌思考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朱老板,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我那迎客酒楼就当赔罪了。”王茂才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不对,你哪里得罪我了?甚至还需要用四海酒楼做赔礼?
朱厌看了看来福,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王老板用了下三滥的手法,我已然小惩大诫,咱们事儿早都翻篇了。”朱厌不愿和王茂才纠缠,精炼盐矿,赚大钱才是眼下最急迫的事情。
“您……是要把我往死里逼?”王茂才说着,面色通红,眼眶的泪珠打转。
半个月来,镇山靠带着人隔三差五便去酒楼捣乱,迎客酒楼是他王茂才的祖产,往日每天也有百十两进项。
可镇山靠等人捣乱之后,别说进项,每日光是给镇山靠打点都要花上不少银两。
酒楼二十个伙计和帮厨,不到十天全跑光了。
王茂才无奈下关了酒楼,但镇山靠仍不肯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