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大怒,立刻命人找来张素,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王爷,您让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奴才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不教而杀,奴才不服!”张素梗着脖子,一副凛然赴死的模样,倒把怒火中烧的宁王给逗笑了。
“扑哧……哈哈哈!”
宁王笑道,“好个不教而诛,这几年在王府学了不少。”
“我且问你,镇山靠这人你可认识?”
镇山靠?
张素愣了一下,“奴才认识,前些日子还教训过他。”
“教训过他?怕是你‘张爷’教训得还不够,最近他打着你张素的名号,在长安城欺压酒楼商贾,坏本王名声。”
“本王打你二十板子,你不服?”
宁王横眉冷对,张素心里咯噔一声,镇山靠,你他么还真是狗胆包天。
“奴才甘愿受罚。”张素叹了口气,不再挣扎。
镇山靠借着自己的名头,坏了宁王府的名声,便是王爷杀了自己那也是应该的。
“本王不是嗜杀之人,这二十板子先记下,你料理了那杂碎再说。”宁王说罢转身离去。
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张素的心情就像过山车,起伏之间满心愤怒,他暗自发誓,若是抓住镇山靠,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四海酒楼。
鹿家四兄弟站在朱厌身前汇报着这两日的成果。
“东家,被镇山靠敲诈的酒楼共有一十三家,我们收了四十一万两银子。”鹿山恭敬道。
按照朱厌计划,鹿家四兄弟挨个找上被敲诈的酒楼,言明他们三天内可以解决镇山靠,但要写银钱。
至于交多少,迎客酒楼的王老板已经给出了标准,于是其他十二家酒楼老板破财免灾,麻利地交了钱。
其中更有爽快的老板,多交了两万,只求今天解决问题。
鹿山拿着四十一万两银票,心里发慌,他自广西逃难至此,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银票。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转念想到自己四兄弟冰天雪地被来福收留,更有东家朱厌不嫌弃他们。
几番思想挣扎这才带着银票回到酒楼。
“四十一万两,不错了,交给账房周老先生,这些钱有大用。”朱厌说罢不再言语。
“对了,别忘了,今日酉时来找我练功。”朱厌忽然停住脚步交代了句。
鹿山四兄弟心中大喜,东家是把他们当自己人了。
…………
长安东市,醉仙楼。
镇山靠借着宁王府张素的名号作威作福。
从酒楼商贾那里敲诈到近万两银子,日子过得好不舒坦。
“老大,今晚咱们再去粉巷逛逛?”一名手下红着脸撺掇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在娘们儿肚皮上鼓动两下就满足了?”镇山靠笑骂道。
“拿出五千两银票,孝敬张爷,他可是我们的靠山,只要能搭上他这条线,以后咱们兄弟在长安城那就是横着走。”镇山靠豪气冲天。
他在长安城混迹这么多年,顺杆爬早就学会了,但苦于没什么达官显贵可以攀附,这次得了机会,若是操作得当,他便能靠上宁王府一飞冲天,成为真正的镇山靠。
“李赖狗!给老子滚出来!”
门外一声怒骂,将镇山靠从幻想拽回现实。
镇山靠,本名李二狗,平日撒泼无赖,早些年其他地痞们称之为“李赖狗”。
最近几年李二狗争强斗狠,混了些名头,混混们吹捧改叫他镇山靠。
今日又听到有人重提他不堪的过去,心头怒火轰地一下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