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飞升?”
看着屏幕上弹出的资讯标题,原本满心消愁的钟挺饶有兴致地喃喃自语。
现如今,他已是步入二十三岁,距离大学毕业过去整整两年时间了。不过从小他便是喜欢一些科技猎奇,或者神鬼志异。这个爱好,钟挺一直持续到现在。
每每心情烦闷或感觉当下索然无味,便会看一看相关题材的书籍,影视,手机文章等。哪怕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人为虚构杜撰出来,但却是能对他产生黑洞一般的强烈吸引。
似乎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能让他身心放松,暂时淡忘这人生世俗的纷纷扰扰,遨游沉浸于另一个飘渺无踪却又神奇缤纷的世界······
世间万物,永远逃脱不开那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残酷定律般的丛林法则,尤其是在作为万物金字塔顶端的灵长类代表人类群体当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人类,从懂事成长伊始,便是每天为这为那,奔波劳碌,惶惶不可终日。
成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许多时候我们会回过头来问自身,这一生所为何物?
这是个简单到三岁孩童便能随口回答的问题,却也是一个迟暮老人穷尽一生亦无法明悟的困扰。
窗外,是一条正对着的宽敞大道。此时正值阴雨蒙蒙,路上人迹寥寥。湿漉漉的地面上,时不时飘落一张黄叶,凄寂冷清。
暗夜里,远处的霓虹及路灯在毛毛细雨中隐射而来,显得真实又虚幻,扑朔迷离。给人的感觉,像是迷茫若失时,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凝视前方,茫茫无以为望······
难道,自己也会像那枯叶一般,最终劳苦无依,随风而落?那这一生的意义是什么?
窗前,钟挺身影伫立。他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高一米八左右,背负着双手,遥望窗外。随意穿着一条nba湖人队紫金样式的运动球裤,赤裸的上身,从后看去颇为壮实。虽然肌肉线条并不是极度夸张硬朗,但整体却显得匀称协调,背脊上是一棵模糊的圣诞树也似的肌肉痕迹。
当他回过头来,是一张不算十分俊秀,但五官立体,充满硬朗之气的侧脸。似乎年纪不大,脸上仍残留着丝丝稚气,但又杂挟着些许沉稳与坚韧······
钟挺将双指上的光火往旁边的烟灰缸随意掐灭,一团白烟从他的口中缓缓弥漫而出,伴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明天,还是得当面了却吧······
他心中想道,随后便是甩甩脑袋,强迫自己将心中的惆怅挥散。一转身,直接双手垫头,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合上眼皮,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绪却是无法平静下去。就这样辗转反侧半个时辰之后,钟挺便是坐了起来,随后挨到了床靠上,顺手拿起来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指点开那标题为“白日飞升”的资讯链接,钟挺便是全神贯注地浏览起来,同时脑补着文字描述的各种场面,空隙之余也冒出来各种问题与自己的理解。
他侧躺于床上,身体如吓,蜷缩到了最舒服的角度。盯着手机屏幕,片刻后思绪已是完全沉浸游走在那字里行间······
白日飞升事件,在民间尤其是在老一辈人当中,流传甚久甚广。但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成为茶前饭后的谈资。不过在唐朝时期,却有一次白日飞升得到皇帝的亲自肯定并记录到正史当中。
不同于野史记载或民间代代相授的趣味故事,这一次,是在朝堂官方的佐证下,似乎充满了可信度。这件事发生在贞元十年,唐朝第十位皇帝唐德宗在位期间。
当时道教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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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古刹庙宇遍布天朝各地,尤其是各个山川密林,杳无人迹之处,亦是偶尔香烟袅袅。
那时候,民间有一位名为“谢自然”的道姑,被百姓称为仙姑或是“东极真人”。这位道姑从小就接受传统道家教育,从《道德经》等经典典籍启蒙,到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辟谷”修炼。
所谓辟谷,就是杜绝五谷杂粮。因为五谷杂粮都带有人间气息,想要成仙,就必须将这些人间气息剔除。再后来,轰动朝野与民间的大事件便是发生了。
在万人目睹之下,那“东极真人”羽化成仙,白日飞升······
窗外,飘荡进来一缕缕凉风,似乎携带着一股芬芳气味。远处,那原本闪烁的道道霓虹,已是逐一消逝,融于黑暗之中。只留下那盏盏路灯,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而此时,床上的钟挺双目闭合,手机屏幕向下覆盖在脸颊边的床单上,鼻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竟不知什么时候已入睡梦。
似乎,他的心神已经随着那飞升故事,神游天外,去往了一方未知的世界。那里,有星辰大海,有茫茫虚空,有行踪飘渺的仙神,有引人入胜的洞天福地,有各种祥瑞升腾,也有凶威盖世的大妖大魔······
夜,是充满神秘的,也是代表着金日穿云的前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遥远的天际已是慢慢泛起了一丝鱼肚白,似乎预示着一轮新日,在不久之后便要冉冉升起。
当日光照射进屋内的第一时间,钟挺亦是睁眼醒来。他认真地进行了一番洗漱,细致地检查着自己的衣着面貌,最后毅然踏出房门。
有人说,一辈子是场修行,短的是旅行,长的是人生。而人生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为奋不顾身的爱情,一为说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