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今天,你没资格强行指导我,甚至对战考核都我说不行就不行,前半场是我自己愿意,可惜,你没把握住。
……想下半场扳回去?
对不起,没有下半场。
交锋的眼神里有太多意味,胸前佩戴银质蔚蓝守护的韩青禹站在那里,礼貌微笑……让人无奈。
他当然也可以刚才直接一上台就借此拒绝对战,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这让一切都更使人服气。
梁戈终于从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了,紧接着,很快进入一个临近爆炸的状态。
可是,这是蔚蓝几十年的历史传统啊,而现在看台上,有数百名因为胸前勋章而自豪的老兵……他敢冲动,白板今天就不止是难看这么简单了。
郁气和怒气顶得梁戈满脸涨红,但是他依然不得不先关闭装置,挺身立正……啪一声敬礼,“那……好的。”
“谢谢理解。”韩青禹还敬军礼,言行举止从始至终挑不出半分毛病。
直到这一刻,看台上的整个状态才轻松起来。
一部分因为长期身在前线尚不了解情况的老兵开始打听:“怎么这都才新兵期,就拿银质蔚蓝守护了啊?!”
在场立即又知情的新兵或教官给他们解释,告诉他们韩青禹银质蔚蓝守护的由来:
新兵入伍前夜,击杀两名清白炼狱,救下一整个储备站加近百蔚蓝战士及相关工作人员。
“……”
作为一线的战士,前线老兵们最崇敬和服气的,也最认可的,一直都是一线杀敌的战功和对蔚蓝战友的舍命相救。
这一下,“好样的啪啪啪啪啪……”原本因为给白板面子而始终没有出现的喝彩声和掌声,顿时都起来了。
至于本就知情的老兵们,比如李团长、劳简,“这要是那小子现在走过来,咱们岂不是得起来先向他敬礼?”
这俩一个队长一个团长,前者胸前两块黑铁,后者一铜三铁,今个儿佩章日见面,也得是先敬礼的。
“那,咱们先走?”
“走……还不行,白板也不是没有银质守护,万一他们脸都不要了,再跳一个出来……我,不管有没有用,我得看着。”
李团长依然不放心。
差不多时间,二楼观战室内还真是他推测的情况,祁山铜身边那名白板队员整个人狂躁得不行。
“要不然就我下去,我也有银质守护……我来。”他说。
祁山铜扭头看看他,“你脑子也出问题了?!还是你嫌咱们白色今天还不够丢人?!”
“我……”对方苦着脸,焦虑急躁说:“那现在能怎么办?面子里子,咱总得捡起来一样吧?不是祁队你以前说过吗?凶名,也是名。”
堂堂白色板擦,竟然会因为一个新兵把自己弄到这么尴尬的处境,面子里子一起丢,这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
当场,祁山铜摇了摇头,说:“刚对面观战室有人起身下场了……要是我没看错身形的话……大概金色的队长邵玄,亲自来了。”
金色板擦队长邵玄,大校军衔,当前第九军军官战士集体公认的第一战力。
也是第九军上一枚金质蔚蓝守护勋章的获得者……算算,距今大概得有六七年了。
蔚蓝黑铁以上勋章,一向都是十分难拿,甚至那不是你有实力就行的,还得有“机遇”。
其中华系亚方面军自身最高的审批权限,是银质守护;再往上,就得报蔚蓝联盟国际总部议事会了,相应奖励也由总部承担……金质蔚蓝守护的获得难度,可想而知。
至于星耀蔚蓝勋章,全蔚蓝近百年历史,也只发出过五枚,其中华系亚方面军一枚,在现唯一目击军团军团长陈不饿手里。
要拿星耀蔚蓝需要做到的事,就如字义所示你得如星辰一般闪耀和照耀过整个蔚蓝。
观战室内,白板那位依然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他思路岔了,“祁队你是说,邵玄会替韩青禹出头,那……确实……”
这位的意思是,邵玄的那枚金质蔚蓝守护,确实挡不住。
“确实个屁啊”,祁山铜气坏了,无奈说,“你以为一个新兵出营双向选择,就能让邵玄亲自跑这一趟吗?”
“那他……”
“他是来颁勋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