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
林子深努力稳住右手,左手在腹部上连点两下,从袖子拿出符箓贴好。
田放收回长尺,自认已经逃不过,但犹不认命:“你就是那个神秘的落丹修士。”
“抱歉,让你们找的这么辛苦。”
面具下的声音经过了处理,不男不女。
从此话中,林子深得知,田放以及背后的势力在找他。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眼前这人的装扮和做事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
斗笠,蓑衣,黑刀,黑衣,獠牙面具。
林子深知道此人是谁了。
他还记得充哥让他处理绿门据点时说的话,他打了一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具。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替自己摆脱嫌疑。
林子深还不知道,田放和梦萍姑娘已经暂定他为落丹境修士,如果林子深敢阻碍他们的计划,就将他除掉,今晚的行动,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不辛苦,只是流了点血。”田放咧着嘴笑。
好似半个身子残了,并不是什么大事。
面具那人也笑了:“突然造访,没什么好招待的,就送你这个吧。”
此人的动作极快,田放刚喘口气,黑刀就穿过了他的脖子,手起刀落,黑刀入鞘,上面没有沾血。
因为面具人用的是刀背。
田放捂着脖子,跪在地上,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口水从嘴角流下来,这一击,竟然比林子深刚才的力度还要大。
刀背上,传来了千斤重的力量,远超过刚才的符箓爆炸。
怎么可能?
田放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傻了。
林子深抽出刀,侧着身子站立:“我希望你不要和流星寺为敌。”
戏要做全套。
面具人很识趣:“没人敢和流星寺为敌。”
说罢,面具人消失在了夜色里。
田放一直跪在那,还没从面具人的一击中醒过来。
“田放,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林子深来到田放身后,刀还没有收鞘。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们的身份?”
另有一人从天而落,竟然没有惊动李弱设下的结界。
来人落地,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浓痰:“你不是流星寺的人,为什么对这里的事情这么热衷?”
“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林子深擦去黑刀上的血。
此时,月亮很亮。
县衙被毁的一塌糊涂,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夜晚,就又被打破了。
李弱到了,白皮脸身旁也多了两个斗篷人。
“一,二,三,四,你们不吃亏。”林子深笑道。
李弱脸色严肃,严阵以待:“对面什么来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应该有六个人吧。”林子深没有回答李弱的问题。
白皮脸感到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气息,郑商,受伤了还出来,你们很缺人吗?”
林子深用刀指向白皮脸最左手边的斗篷人。
被猜破身份,斗篷人的身躯轻轻一抖,没忍住,脱下了斗篷,正是消失已久的,瓷器书画店的掌柜。
郑商的脸,比白皮脸还白,双眼狠厉的瞪着林子深:“你害得我好苦。”
(本章未完,请翻页)
“都是过去的事了。”林子深摆摆手。
李弱瞳孔收缩,双手握着符箓,又来人了。
今晚可真热闹。
只不过,这人没有进到县衙,躲在黑暗里,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吐着信子,紧盯着猎物。
“不用担心,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林子深让李弱放宽心:“你们想要公孙负的尸体,可以随便拿去。”
白皮脸用手帕捂着脸:“这么大方?”
“我有条件,告诉我你们的目的,为什么要杀新人?”
杀人的目的,是命案中最重要的东西。
白皮脸摇摇头:“恕难从命,借你刚才说的一句话,我们现在有五个人,不吃亏。”
“那我就没办法了。”
就在李弱以为要和对方鱼死网破的时候,林子深突然将刀插在地上,盘腿坐在地上:“你们轻便吧。”
“什么?”
李弱已经摆好架势,做好了死磕到底的准备,谁料林子深率先投降了。
“有趣。”白皮脸尖声笑道:“我欣赏你。”
无人去动公孙负的尸体。
说不准林子深打的什么算盘,如果有陷阱,谁动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