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地下室,霉味浊污,夹道幽深,光线影影绰绰。
斑驳掉灰的砖墙上,张贴折卷的旧日海报,关于某次角斗赛。
鼠鼬的邋遢佬状况惨不忍睹,整个成了血人,可知这个恶徒之前经历过什么惨境。
从物架柜子里翻找到有用的几样东西,自己疗伤,狼狈不堪。
手抖的厉害,干脆把消毒用酒精当口灌下,换得一次镇定。
忍受全身崩裂的伤口疼痛,一点点包扎,眼神充满暴虐。
地下室脏乱满地,长久没有整理过的迹象,桌凳沙发胡乱堆放破烂不堪。
但见有一人影,从暗处墙角不紧不慢踱步现身,找到一把还能坐的旧靠椅,安稳自处,戏谑面对着邋遢佬,开口。
“司马良!”
却见邋遢佬牙关绷劲,面容狰狞可怖,疯癫痴狂的咆哮,驭势暴走。
‘唬——’
狂乱气息如冲牛。
破口嘶吼,“别用这个名字——,嚇啊——!”
邋遢佬凶恶发作,散发戾气。
然而并没有惊扰到对面安坐的始作俑者。
邋遢佬司马良狂躁发作不得两息,喉头呕血,呛咳不止。
脸色惨白,虚弱瘫靠在破沙发里,微动唇口说道。
“他娘的,枸莱翁,你,你出卖我。”
对方的责问无关紧要,一张细长布满皱纹的老脸泰然自若,手中把玩着一块精致怀表。
银质的表盘翻盖,阳刻与阴刻一双对称祥云,寓意特殊。
枸莱翁轻声缓语。
“‘老晋’呀,这不怪我,我也难,牛人赶时间,让招供你,我还能落得一个体面。”
“我的这副老胳膊腿,经不住练,你体谅体谅。”
孱弱的司马良怒气难消,怒睁眼前的老腔滑调也无能为力。
枸莱翁从口袋摸出一颗魔珠,抛投在沙发上,就像老爷给下人打发的赏赐。
“老晋,拿着吧,养养神,你还是以前指划天下的狠角。”
“怎么不见,你招募的两个跟班?”
司马良瞥一眼可有可无的魔珠,对方当自己是可怜的乞丐,可就无力挑剔。
虚弱不堪,尊严下痞,艰难拿到那颗一次性精神回补功用的魔珠,竭尽吸干每一点魔力,随即魔珠化成粉末摊在掌心。
“你想要,就当这是他们的骨灰!”
嘶嘶——
失声干笑,像故意打湿的干柴,枸莱翁看着扔洒在地上的粉末,建议道。
“孤身一人终究难有作为,要不要几个名单。”
司马良除了皮外筋骨伤势严重,精神缓和许多,发出千数记账点支付给眼前这个臭名远播的掮客,愤恨道。
“船底城有你这样的杂佃,真是精彩!”
留下一叠文书,满脸皱纹间饱含狡诈的枸莱翁转身离退。
“赞美幸运,告辞,‘天授玺’!”
司马良听言,意识迷离而全身颤抖,黯然不语。
枸莱翁回头一眼,由衷一句剥去虚伪的感叹。
“这年头,弄点钱不容易,一百年光阴时过境迁,记住故人的只有旧人!”
………………
阳光娇艳,炫目耀人。
船底城大型‘万家乐’游乐场。
房东东被突然冒出来的队友虎城一从医治所拉到这里来找欢乐,一脸懵菜,而后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