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特伦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在无数观众面前献上了丑陋的表演,没人笑,没人鼓掌,更没人骂他。
但,无视就是最大的羞辱,他羞愧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不敢抬头,生生把自己变成了鸵鸟。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抬头一看,是翻译姐姐。
丰特伦愿意奉她为女神,是她救了自己一命!
如果没有翻译的存在,恐怕他真的要成为盘中餐了。
至于什么不吃活人的话,他压根儿没信,都是要吃的,活的死的有区别吗?
“你~没事吧?”
可能是说得多了,翻译姐姐的话越来越流利,而且口音也没那么重了。
“我没事,谢谢,谢谢你,我愿意用一辈子所有运气来感谢你,祝福你~”丰特伦跪在那里,虔诚的像个信徒。
“不用谢,跟我来吧,给你弄点吃的喝的,稍后女巫大人要找你问话。”
丰特伦猛地摇头:“没关系,我不饿,也不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
他可不敢吃,鬼知道里面有没有同类的器官或血肉。
翻译姐姐笑了下,露出一口大白牙,比丰特伦这个经常刷的牙都白,这不正常。
但他不敢问,只好用眼神祈求:我真的不想吃饭啊!
“放心,没有人!”
她落了个字,语法不过关啊。
“你想说的是,没有人肉?”
“对~”
得到肯定的回答,丰特伦终于放下了心,既来之则安之,为了赢得他们的信任,还是客随主便的好。
但显然,他还没从巨大的惊恐中完全走出来,腿都是软的,试着站起来,却一头栽在地上。
被开辟出来的空地,黄土压实,很硬,这一下差点没把他鼻子摔断。
翻译姐姐顿住脚步,回头关心道:
“你没事吧?”
“没~没事~”丰特伦捂着酸楚的鼻子,眼泪哗啦啦往下流,脆弱的像个孩子。
翻译姐姐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半天,最后放弃治疗,带他往旁边一间茅草屋走。
圆顶草屋不算大,也就10平左右,里面除了一张床,再找不到一丁点家具。
就连床也是由草堆组成,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在上面睡觉,不扎吗?
丰特伦估计这就是翻译姐姐的小家,草墙上用绳子挂着各种鱼干、肉干,还有水果干,下面摆着几个瓦缸。
想来这就是翻译姐姐的全部家当,一个人应该足够生活好一段时间了。
这个想法还没落去,门口传来呜呜渣渣的吵闹声。
扭回头一看,五个孩子由大到小排列在外,最小的那个看起来应该只有几岁的样子,最大的那个应该有十二三岁。
他们的眼神很纯净,更多的是好奇,似乎很想知道这个外来物种是个什么东东。
翻译姐姐对孩子们呵斥了几句,解释说:
“他们是我的孩子们,就不介绍了,你听不懂~”
丰特伦讪笑,真体贴。
给孩子们扔了一块肉干,他们欢天喜地的拿去疯跑,开心的样子充满童趣。
“坐吧~”
丰特伦打量一圈,坐哪?床上?算了,扎屁股。
“没事,我还是站会吧~”
女人不知从哪找出一个陶罐,往里装了些白色粉末,就和之前丰特伦看到的东西一样。
“这是什么?”他好奇问。
翻译姐姐有些为难:
“我不知道该怎么翻译,是从树干里刮下来的,用水炖煮成糊状,晾干以后就可以吃了,很顶饿。”
丰特伦也不知道这个该叫什么,姑且当成他们的面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