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环走到菊堂门口的时候,周荣芳和刘秀还在争吵。
刘秀听到这话,忍不住皱眉,“二嫂,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不让你给如云准备嫁妆了?”
“那你为何阻止我从公中拿钱?”
“咱们府上本就有规定,几个姐儿出嫁,除了环儿之的嫁妆是十万两白银之外,其他姐儿出嫁,嫁妆的分列银子都是五万两。”
“你已经从公中拿走了五万两,我自然不能再让你取银子了。”
“淮南王府送来的聘礼,少说也有十万两的价值,单凭五万两,云儿还怎么置办嫁妆?”
“这便要二嫂自己补贴了,若是你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哪个当家夫人嫁女的时候,不用自己的嫁妆补贴一点。
除非是庶女。
刘秀只是随口一说,可这话落在周荣芳的耳朵里,简直是在扇她巴掌。
“三弟妹,你是觉得自己出身商户,所以在钱财上便可以得意吗?”
“二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商户二字,刘秀皱了皱眉。
周荣芳却越发得意,“我娘家虽然清贫,可翰林好歹是正经的官家,哪像你,商户乃是低……”
“二婶婶,慎言!”
姜佩环满身冷意的走进菊堂,看向周荣芳,低声开口,“三婶婶虽出身刘家,可刘家已经是皇商,便是在皇上面前,也是能说的上话的。”
“且三婶婶已经嫁予三叔,便是我姜家一份子,所以二婶婶慎言。”
姜佩环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语气十分严厉。
听到这话的刘秀眼中露出了几分感动,姜松柏眼中有感激,也有几分怒意。
就因为母亲出身商户,他自幼没少被这位二婶婶嘲讽。
周荣芳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就听到了老夫人的声音,“你们在吵什么?”
这边的官司,老夫人已经听说了。
冷冷的看了周荣芳一眼,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看见姜佩环的时候,老夫人眼中露出了温和的神情,“谁把你叫起来了,过来祖母这边。”
“祖母,这事既然事关如云的嫁妆,环儿便做主将如云和似锦都叫来了。”
姜佩环话音落下的时候,姜如云和姜似锦也都走了进来。
姜如云已经知道是因为自己嫁妆的事情引得自己母亲和刘秀争吵,眼中十分难看。
“云姐儿,此事事关你的嫁妆,你怎么说?”
老夫人看了姜如云一眼,直接开口。
姜如云沉默几秒之后,低声说道,“我一切都听母亲的。”
听到这话,老夫人眼中露出了几分失望,“母亲,淮南王府的聘礼您也看见了,如果嫁妆差的太多,这也不利于我们姜家的名声,所以……”
“所以便从我的嫁妆中挪出五万两吧。”
“环儿,你胡说什么?”
听到姜佩环的话,众人神色各异,姜如云和周荣芳是惊讶,老夫人是满眼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