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母子中的女子,年约三十许,体态丰腴,保养极好;儿子则是一个胖小子,甚是可爱白净,一看就是家境优越之人。
其中的女子微微一笑,好似清风徐来,善解人意道:“老主持就莫要怪罪这小沙弥了,看他瘦小模样,想必也是吃过不少苦头,再加上年级还小,许是思念外界的家人了。”
沧桑老主持和善道:“女施主有所不知,顽徒是被他父母...,哎,一言难尽,还是进寺再说吧。”
说着,一行五人这才走进寺庙中。
太阿发觉,他们五个人,好像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出来身上的变化。
太阿现在身穿小沙弥的衣物,极为滑稽,但是他并没有从别人的神色中看出不解的神情。
进入大殿后,女子领着那个胖小子先是对着秦始皇帝叩首,随后又从香包中取出三支香点燃,插入香炉中,这才双手合十,虔心祈祷。
只听母亲念叨着:“希望秦国成为有道之国,治不听君,民不从官。”
这一幕极为诡异,因为昨日老和尚也问了他好几遍这句话的释义。
午时将近,沧桑老主持挽留这对母子,让她们吃完午饭再下山去。
母子应允!
太阿心中焦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走过门口就会恢复记忆。
第一次是走进寺庙的时候,第二次是走出寺庙的时候。
而每当他走进寺庙或者走出寺庙时沧桑老主持都会现身,现身后只要沧桑老主持喊他施主,他就会丧失一刻钟的记忆。这算不算第五种规则?
还有第六种规则就是他在寺庙厢房睡了一晚上后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小沙弥。
下午时分,天色见沉,天空中不时闪过一道白光,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
母子两人只好留下避雨,待雨停后在下山。
下午老和尚又罚太阿抄写《商君书·说民》,这次是一千遍。
太阿足足抄写了一整夜。他也不敢胡乱逃跑,只能祈求百毒君快来救他,他也心知肚明,好几天都不见百毒君身影,他定是被百毒君抛弃了。
殊不知百毒君此时正在百毒谷中思考,是先给他准备小药浴还是准备大药浴?这可把百毒君愁坏了,大药浴忒费钱了!
这对母子借宿的地方正是前天小沙弥说的那间有女眷居住的厢房。
夜半时分,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莫悲师弟,先别抄写了,快去准备一间厢房出来,又有施主过来借宿了。”
太阿起身,走出房间,在那对母子的厢房隔壁腾出了一间屋子,这里处处透露着诡异,谁知道进来的是人是鬼,是鬼的话,让他们住在附近也好,反正多一只少一只的对他来说影响都不大,是人的话也正好给他探探路。
太阿在这里住了几天,心态上都产生了自私的负面情绪,这一点是太阿都未曾察觉到的。
太阿在收拾厢房时,心中越如此想越有种快意悄然滋生。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竟是不自觉的用袖子擦起了门窗,越擦越用力,生怕有一丝灰尘沾染在上面。
隔壁母子居住的厢房,灯光在电闪雷鸣中摇曳不定,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对太阿发出无声的戏弄。
良久,太阿才挂着满足的微笑走出去,只见外面直愣愣的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待他走出房间后,僵硬的拱手道:“小师傅你好!在下乃神偷门传人魏华,在此借宿一晚,多有打扰,还望恕罪!”
太阿一愣,低声喃喃,神偷门?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