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翌怜怕自己待在这里,他们两个不自在,于是便携着秋月起身离开。
李景明与高云从两人一起推杯问盏,直喝到深夜,才散了酒席,回去歇息。
第二天,李景明突然想起那三名女子还在府上,于是便让人把那三名女子找了过来。
“这是给你们的报酬,上次在朝堂上你们做的很好。”说罢李景明便把三张银票分别交到了三人手中。
三个女子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十分开心。
“谢谢太子爷!”三名女子齐声说道。
“收拾收拾早点回去吧,出去以后不要乱说。”李景明嘱托道。
三名女子听后,拿着银票有些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在太子府住了几个月,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突然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李景明送走了三人后,便开始去大理寺提审汉王党的那批犯人。
李景明端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后,程德新便被人带了上来。
李景明看着跪在地上的程德新,见他脚戴镣铐,蓬头垢面,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
“程大人,说说吧,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李景明问道。
程德新低着头,并没有说话。
李景明走上前去:“怎么?还要护着你那位主子?你都这样了?还指望他能救你?”
“程大人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家里人想想吧。你那一家老小,到时候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可全都是因为你一人的固执己见,才惹来这么大的灾祸的!”
程德新听到这里,慢慢的抬起了头:“太子爷,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家里人都不知情,还请太子放过他们!求求您了,太子爷!”说完程德新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李景明冷笑,随即问道:“本王在想,如果当时胜的不是本王,而是你们这群人,那么不知道你们会不会饶了本王和本王的家人呢?”
“这人来到世上,因缘际会,从而成家立业。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枯俱枯。他们既然享受着你带来的富贵与钱财,那么自然也要受到你招来的祸事的连累。没人想要杀他们,也没人想要害他们!如果说真有人害了他们,那这个人就是你!”
程德新跪在地上,听着李景明的话,冷汗直冒。
“你早年考中进士,随后又被前朝的王丞相看中,被他招为上门女婿,娶了王氏做夫人。”
“要说你程德新啊,也算是好命!常人寒窗苦读十多年,到头来可能也就一场空。更别说像你这样,一下子就高中进士,还能被前朝丞相给看中。”
“可这人呐,有时候太顺了也不好!太顺了往往就喜欢玩弄一些小聪明,觉得什么都是靠着自己的那点阴谋诡计,小聪明得来的。”
“你说是吗?”李景明走到程德新的身旁,蹲下身子问道。
程德新趴在地上,头上不停地渗出冷汗。
这些日子,他在牢里总是精神恍惚,不停地做噩梦。
有时候从梦里惊醒后,看着周围那黑漆漆且冰冷的牢房,以及身上那沉重的锁链,都让他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