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风一大早就醒了,刚爬起来就直奔厨房而去,直到将近一个时辰后,才拍着肚皮缓缓从厨房爬出来,玛德,真的太饿了,吃千吃万,不如吃饭呐
今天清风出奇的没有上山练功,而是端出来一把椅子,静静的坐着回想着昨天的见闻,在那片浑浑噩噩的水域见到的那幅场景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清风拿着本子在上边写写画画,将一些自己的猜测和线索全部写下来,串成一幅庞杂的网络图
清风站起身,细细的看着摆在地上的网络图,脑海闪烁着各种可能性,随后看向了中间的一张纸上写着那四个大字,血色丝线,这血色丝线几乎是整个事件的核心,后山发生的一切很可能都与此有关
只是这血色丝线究竟是什么呢?信息太少,茫无头绪
清风摇着头,想了想,将所有纸张拿起来挂在老梨树上,拿出了昨天收集的那些血肉,刚想打开,就想起了昨天那凶险一幕,神情一滞,将其放到一边,随后返身从房中拿出避水退火的各种药粉擦在身上,熟练的将口罩,手套等设备武装起来,再次朝着那两包血肉而去
终于,这次算是有些收获了,似那些死在沼泽中的飞鸟走兽尽皆死于瘴气,早在意料之中,自不必多说。
而另外一堆从那些孩童尸体上扒下来的血肉就显得有些古怪了,一部分似乎是被吸尽了生机一般如同朽木,轻轻一捏就碾成碎末,而另一部分血光鲜亮,显得生机勃勃,清风将这些血块切成数十份,不消一会儿,这些血块竟缓缓融合在一起,原地跳动。
这两部分血肉虽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现象,但是却反应了同一个事实,生机,而且很有可能跟那血色丝线有关,如此看来,那丝线像是一种专门针对生机的有意识的东西,同时它有一定的局限性,在进入血肉之后也不是随意能再次还原出来的,回想昨天那一幕,那血色丝线显然也不是具体实物。
这玩意儿究竟是啥?
清风双目精光闪烁,好奇的盯着那些肉块,只是不一会儿,眼睛开始泛红,脑海逐渐泛起一阵阵如同昨日那般饥饿感,直至最后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清风大吃一惊,咬了下舌头,猛的摇了摇头,抬手给了自己一顿清醒套餐,甩去那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真要吃了这些东西,兽性便越过了人性,自己还算不算个人就真不好说了
清风小心的将碎肉收拢,反复烧制,一个时辰后,碎肉化作一滩小小的灰烬,见此,也是深深的松了口气
只是现在这事儿也不好问师父,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再让他跟着自己趟这趟浑水,那把老骨头都不够折腾的
清风沉吟不语,默叹一声,终究万事靠自己呐,随后看向老道士的那个屋子
当清风再次掀开老道士床板,来到下边的熟悉的地窖时,依旧被这里的藏书给震惊了一把,回首以往,自己当时也不过是把一部分医术相关的典籍给收拾了出去,现如今细细查探,这里边的书还真多,而且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典籍在其中,尤其是那部分密密麻麻一摞一摞的大风史,看的清风有点头晕目眩
清风沿着地窖一直往里走,直到闻到一丝丝泛霉的气息传来才停下脚步
算经?
师父曾言说这算经搜天刮地,包罗万象,涵盖清风观前前后后千年来历代祖师对民间杂书做的归类整理,内容包括一些以术算为基的奇淫巧技、机关消息、直至延伸至天文、水侯、地理、卜卦,另外一小部分是一些哲学、政治、文学、艺术以及一些怪异杂谈,野史,民间故事,活脱脱一个缩小版大风王朝
或许能有线索?查查
而真当清风打开算经的目录的时候,清风才真算是明白老道士当年下山的时候给自己那个玄妙的眼神,这些典籍的数量差不多有医术的四五倍了,就那么杂乱的堆放在地窖最深处走,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打开过了
算了,整理出来把,人生过于无聊,看书解闷也不错。
两个时辰过后,清风将算经所有书卷全部搬出来,码列整齐在外边晾晒,密密麻麻人立厚度,近乎占满了整个院落。清风在其中挑挑拣拣,一边整理一边翻看,过了老一会儿,缓缓站起身,捂着老腰躺在旁边的摇摇椅上,皱着眉头,悠悠一叹。
大海捞针,这么查下去不知道多会儿了
不过清风也终于知道这些书籍为何丢在书窖最深处了,里边有很大的篇幅在论述术算,书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图形、数字、符号,清风不过是看了两眼,就感觉头昏脑涨,头皮发麻,也不知是哪些闲的淡疼的人搞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个月后的一个清晨,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清风垂头丧气的坐在老梨树下,双目无神抬头看着天空
没有丝毫线索,大风王朝数千年历史,从未发生过这等异事,倒是一本怪异杂谈中提到一件事儿颇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