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渐慈没好气地说道:“老子无子无女,哪里来的孙女。”
“那她......”王肃有些好奇,就要发问。
关渐慈却挥手打断了他,说道:“跟你没关系的就别瞎打听,你现在可不是绣衣司的了,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保不了你了。”
“行行行,”王肃讪讪笑道,“我不问了她的身份了。那我问一下她去雍州是为了......”
“都说了,”关渐慈又一次打断了王肃的问题,说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了。”
王肃撇了撇嘴,这动作和二狗的如出一辙。
“行吧行吧,不打听了。老关,你中午管饭不?”
关渐慈瞥了他一眼,说道:“灶台上的老地方,没有荤的,自己去端吧。”
“欸!好嘞!”王肃笑着跑去端吃的来吃了。
关渐慈看着王肃狼吞虎咽,没个正经,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赶紧吃,吃完赶紧滚蛋。别在老子面前晃悠,看见你小子就烦。”
王肃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泡馍和大葱,说道:“咋的?老关你不管我晚饭呐?”
吱——
嘭——
关渐慈没再和王肃废话,拎起王肃的衣袖就把王肃丢到了门外,扬起一阵尘土,然后紧紧关上了门。
王肃把手里还没吃完的大葱一口塞进嘴里,嘟囔道:“什么人嘛这是?”
“小关?”
“嗯?”王肃回头看去,笑着应道,“欸,田大娘。”
田大娘是个穿着朴素的老妇人,是关渐慈的邻居。
以往王肃经常来关渐慈家中,一来二去也和田大娘这个邻居混熟了。
为了隐瞒身份,好在将来不牵连他人,两人对田大娘的说辞是王肃是关渐慈的侄子。
田大娘笑道:“还真是你啊,这,有好几年不见你了吧?我都有些认不出你来了。”
王肃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害,这不是出去混了几年吗?一直在外边跑,有些晒黑了,您认不出来也正常。”
田大娘仔细端详了片刻,笑道:“你啊,还是这么会说。你出去一圈,确实黑了些,但也高了,壮了。”
“哪有,都二十多的人了,那还能长个儿啊?”
田大娘也笑了,然后指着关渐慈的门口,说道:“咋了,又被你叔给赶出来了?”
王肃摊摊双手,说道:“可不是吗?我叔是个啥脾气您还能不知道?我想说让他管个晚饭,他就跟我急了,直接拿扫帚赶人了。”
“唉,你叔确实就是这么个脾气。”田大娘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小关啊,你也别怪你叔。前两年你叔退休了,一直待在家里,估计是没事儿做。这人啊,一旦闲下来,脾气就怪些了。”
王肃心中好笑,这田大娘又如何知道,老关哪里是退休了,不过是外勤出得少了。
街坊邻居以为的老实木匠关渐慈,实际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绣衣郎。
田大娘继续说道:“要我说啊,你也应该多来看看你叔。你叔膝下又没个一儿半女的,就你这么个侄子。对了,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王肃脸上浮现一副憨厚的笑容,说道:“过一阵子还得走。我这次回来就看看我叔而已。”
“唉。”田大娘面露惋惜,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心气大,想着做一番事业。罢了罢了,大娘也不劝你了,平平安安就行。”
田大娘又拉着王肃聊了会儿家长里短,这才和他道别。
等到田大娘进了屋,王肃转身离去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老关果然有事瞒着自己。
在问到雪晴为何去雍州的时候,尽管老关几乎没有露出任何异常,但上次破除宋天行的锁魂掌时,他就掌握了一项新的本事。
他对于感知他人经脉中的真气更加敏锐了。
刚才在问到雪晴的身世时,老关虽说也是不愿告诉他,但经脉中真气十分平稳,这就说明了这件事情确实和王肃没有什么关系,之所以不告诉王肃,仅仅是出于绣衣司的职责。
但在王肃询问雪晴去到雍州的任务是什么的时候,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