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善平日里这种求饶之人也见得多了,不只是这种,还有那些阿谀奉承的。
不畏强权、敢于与他作对的当然见的也不少,不过那都是早几年的事情了,随着他爹踏入金刚境,随着那些骨头硬的一个个不知所踪,这些年也就没多少个所谓的替天行道、行侠仗义的武夫来找他麻烦了。
难得遇到一个,虽然是绣衣司派来的幌子,但他还是很开心。
无聊久了,一下子碰到个有趣的,不免要多玩会儿。
今天开心,所以这唯唯诺诺、拼命求饶的庄稼汉他也就没有下令一刀砍了,反而有几分谈性。
“放心吧,你今天不会有事儿的。”宋善笑的时候不敢把嘴咧开得太大。
疼啊!
见宋善笑得如此狰狞,伤口一笑还渗出来点血,可把庄稼汉给吓得。
他又指着门外,也不管这庄稼汉听不听得懂,说道:“刚才骑马追出去的那个人,你看到了吧。”
他指的是房乐池,庄稼汉也知道,就点了点头,想赶紧跑路。
这些个练武的,打打杀杀,自己都顾不住,哪里顾得了旁人?若是误伤了,好点也就落下个残疾,坏点的可就一命呜呼了。
“他武功可高得很,等他追上那贼人,只需要这么,一刀!”
宋善突然这么一拍桌子,想要吓唬吓唬这庄稼汉,图个好玩。
庄稼汉也十分配合地被吓得脸都白了。
“一刀就把那贼子的脑袋给剁下来了。”宋善观察着庄稼汉的反应,见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来,心中暗暗好笑。
果然,房叔还是太过谨慎了,就这么个乡巴佬、庄稼汉,如何能是刺客呢?
吓唬了两句,也就没了什么意思,他拍拍驿卒的肩膀,笑着说道:“行了,去给小爷的马喂草去吧!”
庄稼汉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宋善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一伸手,便有护卫取出一张手帕沾了沾水,给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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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手,喝了口水,静静等待可能杀上门来的刺客或是已经拿下刺客的房乐池。
“贵人?”
“嗯?”
宋善又回过头去看,却见那庄稼汉去而复返,怀里还抱满了要喂马儿的饲料草。
那庄稼汉突然咧嘴一笑,脸上不复刚才的胆怯和唯唯诺诺。
宋善心里一惊,本能地觉察到了不妙,矮下身子闪躲。
那庄稼汉将怀中草料向着四人一丢,满眼的草料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那三名护卫也不是外强中干的货色,见到庄稼汉露出笑容时也觉得不对劲,纷纷抽刀。
草料落地,三名护卫怒目而视,瞪着那庄稼汉,宋善则是咽了口口水,左肘撑在地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