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没有在意凌玲的撒娇,将那块石头捧在手里,端详了片刻。“由您这个小祖宗就够我忙的了。这不是你母亲当初给你的那块石头吗?怎么想妈妈了?”
“嗯......那你猜猜它今天发生了什么了?”凌玲一脸期待地看向君默。
“额——你不会想说,刚才的男人的声音,是这个石头吧?”
“嗯——”
君默听到这个解释没有太过的惊讶,毕竟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但是石头说话,还是有点......
“那你叫他一声,他答应吗?”君默拿起石头在灯光下反复斟酌。
“黑麦,黑麦出来了.....”凌玲对着石头呼唤了几声,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君默挑了挑眉,瞥了凌玲一眼。凌玲皱了皱眉,又大声地喊道:“黑麦,别装死。要是不出来,我就把你扔到茅房里。”
但是石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见到这种情况,君默茫然地盯着凌玲说道:“小家伙啊,你老爹今天实在是累了,别拿你老爹寻开心了。”
“不是的,老爹,他是真得。”
“好好好,老爹相信你。”君默挽起凌玲的胳膊,将她抱起来,让后放到了地上。“这是我的问题,看样子让你在这个房子里憋得太久了。”
“臭老爹,听人说话啊......他真得....”
“嗯,我决定了。回头我向上面批几天假,到时候好好陪陪你。”
听到这话,凌玲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和欢愉。睁大眼睛,问道:“真得吗?说话算话吗?”
“当然,只要是你老爹深思熟虑后说得,无论什么都算数。”
“我不信,我要求拉钩钩。”凌玲扭过头,提出了一个父女俩之间的一个“约定”。
“好好好,拉钩钩。这次老爹保证嗯。”君默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凌玲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百年不变,谁要是变卦,就要千刺穿肠.....”
.......
把凌玲哄睡着了后,君默瘫软在沙发上,此时一股寒凉感从心脏涌向四肢,感觉整个人掉进了冰窟。
君默扒开自己的衣服,只见自己的胸口少了一块,心脏的位置被一块奇怪的黑色石头所取代,血管缠绕在上面,诡异血腥,那块石头就像是心脏一样,一跳,一跳。
“老五啊。我可是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这么讨厌这块破石头了。确实冷.....”君默颤抖地将身体抱成一团,那种寒冷即使是烈火也无法寒冬。
每天的晚上君默都要承受这种感觉。十多年了,日日夜夜都是如此,就好像是在提醒着君默自己,绝不能忘记那件事情,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原谅的事情。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惩罚吗?用你们好儿子的心脏,按在我的身上。都是一个娘生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偏心啊,你们可太偏心了……”
绿色的,流动的液体包裹着自己的身体。那些人就那样站在自己的身边,他们恨自己,想要啥了自己,于是乎他们将这份情感寄托于手术刀之上。
没有麻药,他们要让自己尽可能的痛苦。但是又不能要让自己死,只为了让自己能够体会他们的狠。
“父亲,母亲。就因为我平庸吗?你们甚至从未真正看我一眼。你们恨我,恨我毁了你们的杰作。恨我没继承你们的优秀基因。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非要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