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直接呆住:“·······”什么,什么,曾孙,她心中有些恐慌,和反派生孩子这件事情,她还做不到啊。
祖母见她不说话,在说:“没事,祖母只是说说说而已,瞧见了别人带来的小娃娃,心中有些羡慕才这样说,你们慢慢来不着急。”
“嗯。”乔念念有些尴尬的点头,把头靠在祖母肩膀上面,“祖母其实我还想要多玩几年,现在要是生孩子的话,时间不都被孩子分去了,还有祖母到时候肯定都不喜欢念念了,一定天天都陪着她。”
祖母被逗笑了,轻柔抚摸她的头:“傻孩子怎么会,都是祖母的好孩子,祖母都喜欢。”
“那也不行,念念就想这样多陪陪祖母还有外祖母。”
“好好好,都依你。”
“祖母和外祖母最好了,希望祖母还有外祖母都要长命百岁,一直陪着念念。”
“傻孩子啊。”祖母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祖母年纪大了,总有陪不了你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
“呸呸呸。”
乔念念心中酸涩,那是原主对祖母的感情,里面也参杂着她的情感,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两位老家人对她是真的好。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亲情,还有一些可笑,这些都是偷来的。
她扁着嘴,带着一些任性说:“不行,祖母还有外祖母一定要一直陪着我。”
“傻孩子。”
空中又开始下着蒙蒙细雨,乔念念怕祖母也病倒,把祖母送了回去,她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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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的生辰在这天也到了。
祖母还有外祖母很早就来了,外祖母的风寒没有完全好,还有一些咳嗽,脸部气色没有以前看起来红润,头发已然全部变白。
黄婶全程一直搀扶着外祖母,让她坐在一边的美人塌上。
乔念念眼尖一下就看见祖母手上拿着的一把梳子。祖母让她坐在过去。乔念念躺在祖母腿上,祖母微粗的手指理着她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眸间是无尽的溺爱。
祖母说:“公主今天又长大一岁了,这越长大啊,就越和你娘亲像,有时祖母都泛迷糊了。”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拿梳子给乔念念梳头:“在十几年前,你娘亲出嫁那会,祖母和你外祖母就是拿这把梳子给你娘亲挽的发。”祖母说着低叹一声,再说,“当时一家人多和睦。”
外祖母拿帕子捂着咳嗽几声,原本刻板的脸染上了忧伤。
这是乔念念第一次见外祖母这样的神色,就算在原主的记忆也没有过,外祖母是在伤怀。外祖母只有姜念一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打击颇大,那些年一定过的很辛苦。
外祖母朝着祖母指了指那把梳子,祖母把梳子给了外祖母。外祖接着对着乔念念招了招手,乔念念直起身子,躺在外祖母腿上。
外祖母心中郁郁道:“是啊,我们念念很像你娘亲,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那个时候你的娘亲比你爹爹厉害多了,还是我们妖族的一位女将军,你娘和你爹爹刚见面的时候,你娘就把你爹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你爹当时还在家中躺了两天。”
乔念念很是惊讶,这个她倒是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谁和原主提过这些,疑惑道:“我娘这么厉害,当时是怎么嫁给我爹爹的。”
外祖母脸色有些不高兴说:“还不是因为你爹爹当时对你娘死缠烂打,我把门都关了,你爹爹钻狗洞都要进来,每天都要跑两次,好几次你娘把你爹手打折了,你爹还是要来,什么招式都用的出来。”
祖母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掉了几粒眼泪。回想起念念小的时候,也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没有娘的痛爱,连爹的疼爱也没有得到,经常会问牵着她的手问,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爹娘爱,而她却没有。
那么小的孩子会在半夜时候,偷偷摸摸去看姜念的灵牌,觉得就算在那里看着娘亲的令牌都是一种奢侈,心中都是说不出来的安全感。每次她去看的时候,她的念念就睡在地上,脸上是无比的安心,说娘亲一个人在这里会孤独,想要多陪陪娘亲。
每次被别的孩子欺负之后,晚上都会跑到朝思暮想的娘亲灵牌前,一边哭着一边诉苦,娘亲是鬼只能晚上才能出来,怕白天来的时候,娘亲会听不到。
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没娘疼没爹爱,心中怎么会踏实,除了羡慕别人还是羡慕,谁也没有了,只剩下祖母和外祖母了。
乔念念起身给祖母把脸上的泪抹去,样子有些慌乱:“祖母您别哭,对身子不好。”
黄婶在一边鼻尖发酸,垂下了眸,她从记事开始就跟在姜后身边,姜后和秦后是一起长大,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都不在是青丝,脸上布满皱痕。
祖母摆了摆手,拭去眼角的微润:“没事没事,只能触到了以前的事情。”顿了顿又说,“我知道这么多年里面,你心中怎么也都有些记恨你爹爹,在妖宫中就算碰上一面,也聊不了两句话,有些事情你千万别去怪你爹爹。”
祖母叹息一声,摸了摸乔念念的脸:“因为我们念念长的像你娘亲,在你爹爹心中也是难过,你爹爹以前那么喜欢你娘亲,只是造化弄人,让他们隔着阴阳。你爹爹只是怕看见你之后,想起你娘亲,想起以前的种种,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你爹爹忘不掉,他是害怕见到你。”
乔修城是一个痴情的人,那是他少年时的心动与欢喜,岂是说忘就能忘记的。
乔念念听着祖母和外母述说着乔修陈和姜念的故事。
那年春天樱花盛开。
姜念喜欢樱花,便去了一座山上,那里有九颗樱花树。姜念和乔修城便在樱花树下相遇。
情窦初开的少年,对樱花树下的少女一见钟情,最后被当成浪子打了一顿,少年也不还手,静静躺在地下任由漂亮的少女打骂。
一片一片的樱花瓣落下来,这是故事的开始,浪漫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