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着遍地的残肢,芽衣玉子走到了肥丹面前,那肥胖的身躯剧烈的喘息着,混合着碎肉和血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容。
他带有侵略性的眼神来回在玉子身上扫动着,恨不得亲自把她的每一寸皮肤都亲吻一边。
在血腥和杀戮中和自己热爱的人拥吻,没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更加浪漫的。
“我讨厌你……”
玉子轻柔的声音在肥丹的耳边回荡着,慢慢的,肥丹的眼神由迷茫转为了不安,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某件事。
一定是他杀人的手法不对,让玉子感到了厌恶!
既然没有博得玉子小姐的欢心,他打算再尝试一次,这次一定要用最优美的杀人方法,而整间教室里就剩下了方老师一个外人。
猩红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方良,后者还没回过神来,肥丹臃肿的身躯就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
“我要你死,肥丹。”玉子的语气冰冷,当肥丹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睛,那犹如蓝宝石般闪动的眼神中带着极度的嫌弃与恶寒。
“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一定会改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肥丹一点点向玉子接近,他的眼珠睁的很大,拖着满身腥臭的鲜血用着最卑微的语气说话。
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种被其他人凌辱的状态,可怜兮兮的想要获得芽衣玉子的理解和肯定,毕竟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啊。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人,面对于“初恋情人”的感觉简直太棒了,肥丹觉得自己马上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想到兴起时,还挠了挠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肚脐眼。
“你太脏了,太丑了,满身的臭味,跟头猪一样。”玉子紧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高傲与不满。
她俯视一切,特别是那些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们,对她而言,都是一些可以回收利用的废物。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难道不爱我吗?”肥丹慢慢的走到了玉子面前,带着腥臭和发酵味的口气扑面而来,他的眼神里隐藏着一抹狠厉。
玉子的眼珠转了转,她在这时想到了另一件比较有趣的事,随即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肥胖的男人,娇滴滴的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那是当然了!”
肥丹整个人都变得狂热了,他的呼吸慢慢急促,心率加快,感觉自己即将到达了人生的巅峰和高潮!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玉子这个女人让他情迷意乱,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难道自己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她吗?
看着遍地的尸体歪歪扭扭的躺着,这群尸体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偶尔几个人的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清明。
他们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含冤而死,成为了被利用的一种无辜工具。
但是在对肥丹实施霸凌欺辱的那一刻起,就从来都没有人是无辜的,他们都是罪有应得,都要死!
“我想要……你的心脏和胃。”芽衣玉子沾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你的心一定是属于我的,对吗?我真希望看到那颗只属于我的心脏,它一定是火热的,我对你这个人也感兴趣,到底是吃了什么糠才能变得这么胖。”
“你的胃里是不是一些炸鸡鳗鱼,或者是米饭面条?总之一定都是高热量的食物,我想品尝你胃里的食物,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玉子要肥丹亲手把自己的心脏和胃全部挖出来,她想要看看肥丹的胃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然后一点点掏空。
肥丹猥琐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紧接着整个人都变得癫狂起来。
“好啊,好啊!好啊!好啊!”
他装若疯狂的大笑着,裂开嘴角,露出了黄黑色的牙齿。
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带着血的剪刀,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对自己下手,而是扭动着身体面对方良老师。
“你别想活了,既然我都快死了,你也别想活!”
方良此刻的腿都软了,他的大脑撕裂般的疼痛。看着眼前的尸骸遍地,记忆中似乎在哪里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周围是一片死寂和黑暗,腥臭的气味瞬间涌入了口腔,方良的脚被一群蠕动的尸骸抓住,他拼了命的想要往上爬。
活着,必须要活下去!
“地……地下的空间?”
犹豫了两秒钟,肥丹已经抬起了手中那把尖锐的剪刀,要狠狠的扎进方良的脑袋里,千钧一发,方良的身体仿佛是做出了本能反应,侧身躲避过了这一次致命的袭杀。
“逃离这里,必须要从这个学校逃出去!”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趁着肥丹愣神的功夫径直的跑出了教室。
每走一步,地面上就会多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穿过空荡荡的走廊,当方良到达教学楼一层时,校长和同事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戴着黑色墨镜的那个男人,他应该就是校长了,一身西服套在外面,一副不苟言笑的知识分子面容,头发打理的油光锃亮。
“快跑,你们快跑,教室里有人杀人了!”
方良惊恐的冲到了这群人面前,可得到的回应就只有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和嘲讽的嘴脸。
在人群里,他见到了那天在办公室中叫醒自己的女同事,也是这位女同事把本应该属于她的课时推给了自己。
“你逃不掉的……”校长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泛白的眼球。
“为了玉子小姐的安全,为了不让她忍受校园霸凌所带来的痛苦,我们要优先解决不作为的老师们。”
“而你,方良老师,面对肥丹同学被霸凌的这种情况,不仅没有及时上报给我们,还私下里与其交恶,你一定要赎罪,一定要死,我们会割下你的脑袋。”
看着面前这群陌生的面孔,方良的眼神里一片茫然。在他的记忆中,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会割下你的脑袋”这句话。
看向那名女同事左胸口戴着的工作牌上写着姓名,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