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月没有抗拒他酒后直白的感情,眼看自己身上的毛衣被丢在地上,只留一件黑色吊带,她只是呼吸比往常急促些,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
江厉的手从她的腰线往上走,拉扯她的吊带。
吻越来越激烈。
就在梁舟月发出一声明显嘤咛时,江厉犹如突然清醒,从她身上翻到一旁的床上,仰面阖眼躺着,嘴角带着意犹未尽的薄笑。
“不行,我家里没有气球。”
虽然喝醉了,但他知道自己身边的女人是谁,也清楚自己的底线是什么。
不能乱来。
梁舟月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声音紧张得有些细:“那你睡觉吧,我去洗澡。”
“看好水温,别凉着。”
江厉一年四季洗澡水温都过低,一般人接受不了他爱用的温度。
梁舟月轻悄地嗯了一声,火速潜逃至浴室,关好房门。
卧室内,江厉单手解开束缚他动作的西裤,拉过一旁被子,简单盖在腰上。
他倒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只是头痛到睁不开眼,只想尽快睡觉。
……
幸亏次日是周末,梁舟月一觉睡到十点。
她洗漱后来到主卧,只见超大床上的男人还在熟睡。被子被他紧紧围着全身,估计是昨晚被冷到。
“江厉,已经十点半了。”
梁舟月拉扯他紧压着不放的被角,试图叫醒这个酒后赖床的男人。
江厉平时算是有点起床气,此时宿醉头痛,他的态度更是不好。他没说话,只是扯开被子丢给梁舟月,试图让她得逞后安静。
可偏偏事不遂人愿,梁舟月的一声尖叫,直接送走了江厉的瞌睡虫。
“啊——你为什么裸睡!”
其实也不算裸睡,至少平角内裤还在他身上。
但梁舟月还是被那入眼的一大片肉色吓到,整张被子被她原封不动地丢回去,完全覆在江厉身上。
他从床上坐起来,酒后眼睛有些肿,艰难地睁开一只眼,嗓音低哑:“你一大早驱鬼啊,叫的我魂儿都少一半。”
“……”
梁舟月有苦难言,一直都在捂着眼睛,简直不堪入目。
“你赶紧把衣服穿好,真是没眼看。”
闻言,江厉揉了揉眼睛,什么都听话,唯独不穿衣服。他大剌剌地从床上下来,身形微有趔趄地走向浴室,声音模糊:“我先洗澡,一会儿说。”
昨晚没洗澡,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酒臭气,极其不舒服。
趁着江厉去洗澡,梁舟月回厨房准备早餐。家里有面包和牛奶,她就简单地烤了几片土司,给江厉煎了两颗鸡蛋。
江厉洗完澡出来,梁舟月刚好把温热的牛奶倒进杯里。
“快过来吃饭吧,你昨晚都没吃什么东西。”
男人们的局好像都不爱吃饭,昨晚一大桌子菜,他们五个男人鲜少动筷,全都是杯盏交错,被酒精迷惑。
江厉随手擦了擦头发,接过梁舟月递过来的牛奶。
他平时没有喝奶的习惯,但从来没拒绝过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