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算和纪家联姻,他还缠着阮玉做什么?”江厉一刀见血。
袁铮默了默,笑音薄凉:“自以为是爱情吧。”
陈澹他家族就没有痴情种,如今怎么会破天荒出来一个破例的。到头来,除了撞得头破血流,不一定有什么好结果。
他不懂爱人,如何长久。
最后,袁铮挂电话前,说了最后一句,语重心长:“你平时和他走得近,能劝就劝一下吧。阮玉是你对象的朋友,如果从他那里出了事儿,大家都不好交代。”
陈澹只给了阮玉三天时间考虑打胎事宜,时不待我。
挂断电话后,江厉长吁一口浊气,眉眼间的紧致没有舒展。仰面躺在家里的大床上,他头痛得厉害。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他在中间调和,十分心累。
晚上十点半,江厉换了一套衣服,从二楼房间下去。
客厅,楚女士正准备上楼休息,和从楼梯上下来的儿子撞个正着。
“这么晚了还出去?”
江厉嗯了一声:“你去睡吧,我晚上不回来了。”
“你去哪儿?”楚女士急忙拉住他胳膊,眉眼间尽是狐疑之色:“我说江厉,半夜了还出去,你不会是想在你女朋友出差期间,出去鬼混吧?”
“……”
江厉抿唇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无奈,一字一顿道:“陈澹喝多了,我要去接他。”
“昂。”
楚女士语气一波三折,意味深长,但并没有想放人离开的意思。
江厉不想在这多消磨时间,只想快些去酒吧找陈澹。抬手拍了拍母亲大人的肩膀,他耐着性子解释:“妈,陈澹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心情不太好。我怕他晚上喝多了出事,真的要去接他一趟。”
陈澹在长辈们面前是个嘴甜的孩子,楚女士平时待他也极好。而且,陈澹和他父亲关系不对付,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一件事。
“那你晚上开车小心点。”
楚女士终于肯放人,侧身让开了位置。
……
江厉赶到袁铮告诉他的酒吧时,陈澹已经开了两瓶酒。
他一个人坐在偌大包厢中,没有平日喧嚣嘈杂的灯红酒绿,只有借酒浇愁的落寞和偏执。
江厉走过去,抬脚踹向陈澹面前的酒台,上面瓶瓶罐罐瞬间跌落地板,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陈澹喝得眼尾发红,刚要爆粗口,就看清来人是江厉。
沉默片刻,他倏地笑了起来,明明是桀骜恣意的情场高手,可此时眼底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来劝我吗?”
酒喝了很多,但他脑子无比清醒。
江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心中都是对他这颓废一幕的懊恼和失望。
“她是舟舟的朋友,你别太过分了。”
梁舟月是江厉的底线,阮玉是梁舟月的朋友,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陈澹脸上的笑意愈深,被酒精晕染的眼睛透着浓郁的迷蒙,口吻竟然有一丝悲戚:“我只是想让她等等我,可她偏要离开,我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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