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帮江昀恢复健康。医生说了,治愈的几率很小,但前面有人成功过,江昀或许就是下一个,我们要有信心。”
乌潼现在只希望江昀的腿没事,忙不迭地地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无论他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赎罪也好,爱他也好,我不会抛弃他。”
乌政启知道,她现在什么劝慰的话都听不进去,但有一点,他希望她谨记。
“潼潼,你赶紧恢复身体。江昀过几天就醒了,他一定很难接受自己现在的情况,你要在他身边起到积极作用,劝他尽早配合医生治疗,不要颓丧泄气。”
乌潼连连应声:“我身体没事的,我明天就去他病房照顾他。”
……
乌潼说到做到,在她晕倒后的第二天,就精神焕发地来到江昀病房。
江厉要上学,江父要经管公司,一早在病房看护的人只有江母楚女士。
乌潼敲门进去时小心翼翼,眼神有很明显的变化,以前是自信张扬的,现在畏怯又带有愧疚。
楚女士和她关系已经算是亲近,此时见她如此小心,心中难免有些心疼。
“站那儿干嘛,不是想看他,进来啊。”
楚女士语气中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鞭策,乌潼听出她没有对自己生气,才敢迈开步伐走进来。
她来到江昀床边,目光微垂,入目的是一张极其虚弱,没有血色的面庞。
“他今早嘴唇有些干,你拿温水和棉签帮他润一润。”
楚女士指了一下床头柜,起身走出病房,说是去打热水。
乌潼听话地拿起棉签,帮江昀润湿干涩的唇瓣时动作谨慎,轻柔小心。
她很少有近距离接近他的机会,更是没有如此安逸相处的可能,这一切都像是偷来的,让乌潼倍感珍惜。
她发誓,她就算穷尽所有,也要帮江昀再次站起来。
这是她欠他的,也是她希望他得到的。
……
乌潼身体力行地在医院照顾江昀一星期,中间她辞掉了自己刚刚面试成功的工作,虽然抱歉,但江昀才是她此时最重要的选择。
一星期后,江昀在一个慵懒温暖的午后醒来,当时病房里只有乌潼一人,她有些愣住,失去了反应。
江昀头很沉,足足缓了半分钟,才从那场车祸的记忆中寻回神智。
入目乌潼那惊愕僵硬的表情,他嘴角勾起冷嗤的弧度:“这么惊讶?不想我醒?”
他对她是厌恶的,这是车祸前他心中最强烈的想法。至于最后为什么会以身犯险救她,江昀认为是自己善良。
他不相信是男人对女人的好感。
乌潼从他薄凉的口吻中回过神来,因为内心太激动,她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江昀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家人不用担心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车轱辘话来回说,江昀觉得她疯了。
腿上用力,他想踢开身上的被子,可动作受阻,他发现自己的腿根本没直觉。冷峻的面色一变,他双眸瞠大,不敢置信地看向乌潼。
乌潼顿时有些心虚,担心他接受不了,又不得不说实话:“伤到神经了,暂时没有行走能力。但医生说能治,过几天我陪你出国,我们去最权威的医疗机构。”
她是乐观的,她不能让江昀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