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成这个样子,就吃面包?”江厉下意识去抢,想给她换更有营养和饱腹感的。
可梁舟月回身一躲,让他探出去的手落空。
“我最近减肥,晚饭吃得少。”她拆开面包的包装,先下手为强,以免江厉再给她抢走。
见她已经把全麦面包片咬在嘴里,江厉有些无奈,只好关上冰箱门,把她拿出的冷藏牛奶热了热。
“你为什么减肥?”男人语态困惑,问得十分认真。
梁舟月似乎忘记了刚刚在卧室和他闹的不愉快,此时坐在餐桌旁,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和他静下心来聊天:“下周五开运动会,校领导要我作为老师代表出席开幕式。”
届时各个学院,各个专业的学生都会来,她总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管理。
闻言,江厉了然地哦了一声,听起来兴致不高:“我还以为你要去见未来婆婆呢。”
“……”
亏他说得出这种话?!
梁舟月刚刚舒展的眉宇再次聚到一起,眉心浮现褶皱:“你看,你明明什么道理都懂,偏要和我过不去,破坏我感情。”
“纠正一下。”江厉薄唇抿起,勾起来的弧度十分倨傲:“不是破坏,是拯救。”
“……”
“不要脸!”梁舟月嗫喏道,神态恶狠狠地偷瞄他。
江厉见怪不怪,双臂环在胸前,满脸的纨绔慵懒,“某些时候,脸面不是很重要。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
梁舟月轻哼,牙齿用力咬下面包,语气冷硬:“你说我老。”
这不是疑问,这是肯定句。
江厉当然不是这个道理,但他没有急于解释,而是有条不紊地逗弄她:“我就喜欢正正好好二十七岁的。”
“是吗?”梁舟月起身,拿着牛奶和面包走去客厅,声音越来越远:“可我不喜欢年下,幼稚死了。”
江厉就是幼稚的男人,他要比其它二十二岁的男人更加幼稚。
但当事人不这么认为,江厉慢慢悠悠地跟上去,游刃有余地切换话题,往梁舟月在意的点上说:“所以要我去参加运动会,给什么好处?”
梁舟月不在意:“你和我要什么好处,我只是个传话的。”
“哦。”江厉倒了杯白水,仰头喝下一大口,才清了清嗓子,冠冕堂皇道:“那我运动会那两天就不去学校,等结束了,导员问起我,我就说:
梁老师没有联系过我啊,我都不知道班里需要我做代表,真是不好意思。要是知道,我肯定义不容辞啊。”
他的语气那么茶,梁舟月听得面包都咽不下去,如同嚼蜡。
“你……”她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形容江厉。
后者漫不经心地挑眉,根本就是不在意梁舟月在学校老师们面前的死活,继续说道:“我这么做,一定能不受责备,全身而退吧?”
他当然能全身而退。
这件事如果真如他所说这般发展,那受诟病的只有梁舟月一人。
下次,梁舟月绝对不接手如此费力不讨好,又容易得罪人的忙。
喝了口牛奶,梁舟月再次对江厉被迫臣服:“你想要什么好处啊?”
目的得逞,江厉撅起嘴巴凑了过去,不过这次没偷香,笑得清纯极了:“国庆陪我去珠海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