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江厉给江昀打了个电话。
他言简意赅:“刚刚比赛被别倒了,现在浑身疼。”
江昀似是有些震惊,停顿了两秒才回话:“所以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不去医院?”
江厉唉声叹气地哎呀一声,语态听起来十分苦恼,以及那么零星一点却被烘托到极致的委屈。
“哥,我都被人别车摔倒了,全场那么大一张led屏,给我回放好几遍。而且,场上粉丝那么多,大家都看到了。”
“你的需求是什么,直说。”
江昀为人冷心冷性,唯独对待这个弟弟,能流露出几分耐心。当然,他也能听出来,对方话里几分真假。
对方如此上道,江厉瞬间收敛演技,语气正经起来:“没什么太大需求,我申请了结果仲裁,你找人通个气,不用徇私枉法,让那些老头别卡程序就行。”
江昀低笑一声:“都找到我了,还不徇私?”
“……”
江厉啧声,不想说了:“我这是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正义。行了,我要去医院躺着了,挂了。”
江昀答应帮他照顾程序上的公正,江厉才放心去医院。
他其实并不想来,但为了不让梁舟月担心,他必须走这一躺。
分开时说很快就回去,江厉却在医院煎熬了好几个小时,才大脑混沌地打车回酒店。
他拍了片子,确认自己的手和腿都没事,只是不同程度的挫伤。
到了酒店,他坐电梯上楼,梁舟月正好从房间出来,很明显是来迎他。
“医生怎么说?”
刚刚在路上,江厉已经说了自己去医院的事。
可现在面对面的被梁舟月关心,江厉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医生说,我需要被一个叫梁舟月的女人亲一口,身上的伤才会好。”
“……”
梁舟月被他油嘴滑舌的样子惊到,没有陪他打趣,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病例片子。
她看不懂影像,她直接看单子最后的诊断结果。
看到挫伤二字,她悬起一下午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劫后余生似的吁出一口气:“幸好没事,你可吓死我了。”
她现在一闭眼,眼前都是江厉车子冒着火星滑出赛道,他在绿茵场上摔滚的一幕。
江厉脸上的宠溺愈发浓郁,单手搭在梁舟月肩上,轻轻拥着她回自己房间。
等梁舟月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江厉房间的沙发上,他紧挨着她,要她给他上药。
“手脚我可以自己涂,但后背真的够不到。”
江厉把在药店开的喷雾和药水放在茶几上,全是活血化瘀和止痛消肿之药。
其实,他后背只是在翻滚的时候撞了下,现在已经不疼了。但他不想错过这次被照顾的机会,他想和姐姐撒撒娇,求求宠爱。
这是梁舟月无法拒绝的请求。
无论是出于私交的关心,还是人道主义的关怀,教育的力量都在指引她,赶紧给他上药。
为了配合她的姿势,江厉脱掉上衣,趴伏在沙发上。
梁舟月洗手出来,就见男人头微微侧着,脸贴在交叠的手臂上,乌黑瞳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看得她不好意思。
她强行驱散心中的旖旎想法,拿起桌上的药,认真看说明书。
“这个要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