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造化可言。”
“难不成,你想当他寻花问柳的狗腿子,你可别忘了,他发起疯来,可是连当朝公主殿下,都敢......”
“你不要再说了。”江言眼神冷冽如刀,紧紧盯着一旁的江烈,冷声道,“再怎么样,他也是我们的主子。”
“在背后妄议主子的是非,你难道想找死不成。”
“找死。”江烈不屑一笑,“实话告诉你吧!如今的我,已经是大公子的人了,你若是识相的话,现在投靠还来得及,否则......”
“你就留在这,看一辈子大门吧!”
“大公子。”江言朝后略退两步,沉声道,“麻烦你帮我转告大公子,我左右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武夫,无心插手侯府的争斗。”
“无心插手。”江烈步步紧逼,嗤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实话告诉你吧!我此次找你就是大公子特意交代的,现在的你已经进入了大公子的视线,还想着全身而退、保全自身?简直做梦。”
“不如趁此时机,投入大公子的麾下,既可解决你打碎二小姐风漓盏的罪责,又可扶摇直上,岂不是两全其美?”
江言头颅朝着侧方微微偏转,躬身道,“四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江北然对着江言微微颔首示意,轻声道,“我想了一下,路途遥远,还是需要墨麟马代步,你帮我牵过来吧!”
“喏。”江言挺起腰板,沉声道,“四公子稍等,属下这就去。”
“嗯。”江北然点了点头,看着江言的身影逐步消失在眼前之后,视线微微偏转,落向一旁的江烈。
注意到江北然的视线,江烈喉咙微微有些干涩,下意识问道,“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江北然抿了抿唇,似在跟朋友聊天一般轻声开口,“嗯,在你说草包四公子的时候。”
“什么?”听到江北然的回答,江烈的脑海里宛如浆糊一般炸开,一片空白,跪伏在地,脸色发白,机械性求饶道,“四公子饶命,属下一时糊涂,冲撞了您,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你这一会说饶命,一会说该死的,都把我搞糊涂了,你说,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江烈头颅微扬,露出祈求神色。
“早说想活不就成了。”江北然缓缓走到江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不过只是一个草包四公子罢了,还贪花好色。”
“这也怪不得你们见风使舵。”
“四公子饶命,四公子饶命。”江烈头颅紧紧抵着大地,接连颤声道。
“你说,我该不该饶了他。”江北然头颅微扬,看向牵着墨麟马赶来的江言的身影,沉声询问。
“以下犯上,死罪。”注意到江北然传过来的视线,江言沉吟片刻,掷地有声道。
“好你个江言,好歹我们也是同僚一场,你竟然非得置我于死地。”江烈抬起头颅,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帮我求求情,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求求情。”呼喊之后,江烈的气势带着仓皇瞬间肉眼可见的虚弱下来。
“既如此,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找个好点的地方,埋了吧!”江北然深深望了江言一眼,接过他手中递过的缰绳,牵着墨麟马,好似眼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闲庭信步的朝着远处走去。
江言眼神微微一缩,站在镇北侯府门口,望着江北然卓雅如尘的背影,眼里闪过些许思索之色。
另外一边。
镇北侯府。
暗处。
一共十三人分两侧排开,紧紧盯着门口发生的一切。
待一切尘埃落定,其中一人咽了咽唾沫,望着中间那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沉声道,“头,这还是曾经那个四公子吗?”
“刚才他笑着拍江烈的时候,我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强大的压迫感,就像......就像侯爷一样。”
“主子的事情少打听,不要忘了我们的职责,走吧,继续去巡逻。”中年人沉默片刻,挥了挥手,便打发手下尽皆离开。
他们隶属于镇北侯府暗卫,是镇北侯府最神秘的力量,代号鹞鹰,一共一百零三队,每队十三人,目的只有一个,也就是拱卫镇北侯府的安全。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只遵从镇北侯的调令。
不过......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镇北侯府如今的暗卫已经有少数人被侯府中其他人悄悄收买了。
巧的是,其中一人,便是这支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