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秦江的案子迎来了一审,牧又树来到法庭恰好碰到白卿。
白卿依然是那副泰若自然的悠闲,她眸子微微垂下,仿佛是没有睡醒的慵懒感,她对一同等升降机的牧又树主动打起了招呼:「牧先生你好,又见面了。」
「你好。」牧又树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如以往的冷酷。
可是白卿自顾自的和牧又树说着话:「秦江这个人如果清理掉的话,牧先生你心里肯定松了口气吧。」
牧又树被白卿说中内心的想法,他微微一震,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回道:「白小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反问白卿。
白卿盯着他的眼神仿佛是要把他的所有想法都透露出来,见她勾起嘴角,侧头把一侧挡住视线的头发扬开,笑道:「我只是猜想而已。」
「二楼。」他们之间的对话随着升降机到了楼层而结束。
牧又树和白卿各自坐回位置,等待秦江的案子开审。
「被告上庭。」
秦江被两个警察带到被告室,他整个人变得苍老了不少,明明才半个月就把他折磨到这个样子了。
原本秦江还是打不起精神,颓丧的状况,他眼神瞟到白卿的时候,猛地抓住眼前的铁栏杆怒吼道:「白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白卿一眼都没看过去,不为所动低头看着律师给她的资料,好像没有听见秦江的呐喊。
牧又树冷冷的瞥了眼白卿,他之前已经知道白卿就是秦江背后的人,不过只是没想到秦江对她来说都是一只棋子罢了。
无疑,对牧又树来说,在这个法庭上对他有威胁的并不是秦江,是坐在原告席上的白卿。
法官重重地敲一下法锤:「被告请保持安静。」
秦江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更加激动嚷道:「一切都是白卿这个女人!不关我的事!都是她的错!」
法官再敲几下,秦江依旧不闭嘴,即使法官说要加一条妨碍法庭罪也无阻秦江在那大嚷大吼。
法官找了法庭的心理专家上来,最后评定秦江情绪过于不稳定,因此一审延后再开庭。
「下次再见,牧先生。」白卿和她的律师团队正在收拾东西打算离开,白卿眼神意无意瞄向牧又树,留下一抹深意的微笑。
「再见,白小姐。」在牧又树的眼中,那一道像是挑衅性的笑容,仿佛是向他宣战。
牧又树回到牧氏大楼的办公室,律师们都离开之后,他把叶进叫了过来。
叶进在创科部的日子过我并不好,他不理解为什么秦江可以在这个职位做得这么高兴,一天天的就关在办公室看研究员给他的研究资料,根本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打开牧又树办公室的门,就见牧又树一脸严肃沉思着什么,他坐到牧又树桌子前面的椅子,伸手晃了晃:「秦江怎么了?」
牧又树把手搭在桌面上,眉头皱了皱,把今天在法庭上的事都告诉叶进知道,接着道:「白卿留了一把好手,即使我们有证据把白卿也告了,胜算也不高。」
之前秦江和白卿求救上到法庭,最终可能也被当成是秦江威胁白卿的一个证据。
真正要能把秦江告进牢里的只有牧又树,反而白卿在这件事上面是个局外人。
「白卿她图什么呢?明知牧氏肯定会把秦江给告了,她根本不需要插手。」叶进不理解白卿这一顿多余的操作。
没有人能懂白卿想做什么,只有白卿自己知道她在做什么。
牧又树脑中闪出一个人,也许那个人会给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