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要说的话告诉你了，你如何处理也不关我的事。」

原身的她把话都说得清清楚楚，见到牧又树这副不接受现实的样子，像看笑话般轻笑出声。

她不懂情爱，从前的牧又树只会冷冰冰的凝视着她，现在居然会流露出如此的表情，她也是挺好奇这些天占在她身体的人，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她……消失了?」牧又树声音发颤地问道。

「没有，她没有消失。」原身的「程沐琳」平淡地回他，「只是回了属于她的地方。」

闻言，一旁的牧又树没有回应她的话，他沉下眸子看不清他的表情，反覆地回想他们相处的过程，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居然不是真正的程沐琳。

一瞬在他的脑海浮出一丝的想法，他眼睛睁大，仿似忆起什么般转身夺门而出。

恰好，牧又树撞上了站立在门外的花千茉，她被冲出来的牧又树吓了一跳，随后听到他低声说了句:「抱歉……」便略过花千茉跑离这里。

看着他走离的身影，花千茉叹息，似乎已经知道事情的发展。

「程小姐，你好。」

花千茉微笑，进去顺手关上了门，对眼前那张熟悉的脸，虽不像牧又树那样不可接受，可她也会觉得因为失去一个朋友而难受。

甚至连程沐琳本人也不知道，花千茉一早就知道她的秘密。

在她出事之后，白卿特意把花千茉约出来和她说起这一件事，并告诉她这个事实，就是程沐琳有一天或许和白卿一起离开的这个事实。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来得如此快。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原身的程沐琳漠然瞥了她一眼，在她眼中的一切都仿似蝼蚁一样，毫无价值。

「我只是想各程小姐道谢。」即使知道眼前人不是她，花千茉对她淡淡一笑，朝她深深地鞠躬，「谢谢你放过夏悠君。」

而原身的她看穿花千茉不是为了其他事来的，而是为了她这个曾经转换过灵魂的人，特意来找她的。

「你可知我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我知道。」所有人都说程家大小姐无论在各方面都心狠手辣，永远都不为任何人所管，感情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更多的是无情。

她并不认为原身的程沐琳会这般轻易放过夏悠君。

可是那时站在门前听到牧又树和「程沐琳」的对话，她知道是她多虑了。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跟牧先生说了那番话。」花千茉真诚地再一次道谢。

「只是有人和我谈了笔生意而已。」

那个人是谁，花千茉心里有数。

没有人比那个她，占在「程沐琳」身上的她更希望可以拯救夏悠君，或许是她料到所有事，也清楚牧又树的个性可能不会放过夏悠君。

说罢，花千茉也要回去了。

「等等。」

花千茉临走前被叫住了。

「是?」花千茉转身侧了侧头，眨眨眼睛盯着她。

「程沐琳」疑惑地点点自己的太阳穴，思索了一会，问道:「你知不知道，白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