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我不耐烦的说:“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听。”
她拿了一瓶酒喝,我也没在意她抽我的烟喝我的酒,只要别说话就行。
我和她在一张桌子上安静的抽烟喝酒,可是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却默认了这种关系。我意识到我真的孤独了。
“待会结账你得出一半钱。”我和她开了个玩笑。
她面露为难的神色,小声说道:“我没钱。”
我乐了,“没钱你来喝酒。”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得意的说:“没钱也喝了,你总不能不管我。”
我被她气到了,大声说道:“我为什么要管你呢,你说。”
“你肯定会管的。”她的语气很坚定。
我不想搭理她,摆了摆手说道:“你有点神经病。”
她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你会管的。”
一股无名火在我胸口燃起,我爆了粗口:“管个蛋!”
我不愿意再跟这个女人有一分钟的交集,招呼了服务员买了单。
出了酒吧,已经十点多了。我站在路边,等待着身上的沉闷和烦躁被风吹干净。这个过程中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似乎也清醒了。
拦下了出租车,还没关上的车门被人又拉开了,我疑惑中看见是刚才那个女人。
“你干嘛?我已经买过单了。”我语气不善。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眼里噙满了泪水。“我没地方住。”
我来之不易的轻松被她的又一次莫名其妙给破坏了,怒火攻心,我猛的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
司机却不走,回头看着我,问道:“吵架了也不能把人家一个人丢这啊。”
我无奈的说:“我不认识她。”
司机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我一阵无语,四十多岁的男人了,这么八卦吗?
她委屈巴巴的跟司机说:“我俩刚刚还在一起呢。”
“我靠!”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你神经病啊!我好心请你喝酒,你还烦我。”
泪水从她眼里流出,她更咽着说:“我没地方住。”
我只想赶紧回家,无视了她的表演,“你没地方住跟我说干嘛?”
“你会帮我的。”
我又一阵无语,可是我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了,掏出钱包把里面一百的全部拿出来递给了她。“别烦我了!”
她没接钱,也不说话,我往她手里一赛,不耐烦的强调了一遍:“别烦我了!”
回到租住的地方,我怅然若失的站在小区门口。给出去的钱已经是我仅剩的所有钱,我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好在稿费明天就能到账,我也不在意了,又去便利店把剩下的零钱全部买了啤酒,准备回去了就喝,然后等待明天的银行卡入账信息。
走出便利店,我竟然看到了那个女人,我怀疑是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确定了是她。不受控制的,我又怒火攻心。可是转念一想,她在酒吧门口那没有表演痕迹的可怜和委屈,转身走进了小区。
她可能也住在这一片吧,老城区的房租确实便宜很多。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感觉到被人拉住了胳膊,转过身一看,果然是她。
“你要是说感谢的话就不用了。”我不想跟她争吵,也没问她为什么在这,只想赶紧摆脱她。
她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真不用说谢谢。”我转身就走。
“不是,那个,我身份证丢了,住不了酒店。”她的声音在我耳中变成了即将点燃炸药的火花。
“你不会还想让我帮你开房吧?”我难以置信的表情已经控制不住了。
“嗯。”
“你就是一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