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醉山对李屈用起了家法?
李宴喝完最后这口米粥。
“可说是为了什么事?”
银鹃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主君将祠堂的门关了起来,不让姨娘进去。”
“别哭,大姑娘我这就随你过去。”
祠堂门口,哭哭啼啼的方姨娘看见了李宴,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握住她两只手。
欲要给她下跪。
“大姐儿,你快,快救救我家屈儿,他这副身子,怎么能撑得住,主君将门关得严严实实,我和淑儿怎样也进不去,你听这声音,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李宴扶着她起身,将她交到李淑手中,听着祠堂里的动静。
确实是有些争执。
李淑抱紧自己的小娘,眸中也都是担心,只看着李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宴予她安心:“送方姨娘先回去,这里我来照应,主君今日脾气不顺,你们娘俩别在这里惹他不痛快,有什么消息,我叫阿朱去给你回话。”
方姨娘自然是不肯回去的,哭哭嚷嚷的,又要闹着去敲门,被李淑紧紧抱住。
“小娘,大姐姐说得对,我们就信大姐姐的,回去吧,啊。”
方姨娘被她房中的秦妈妈和李淑一同抱走,李宴望着这扇关起来的门和门口站着的两个守门护卫。
眉心不顺。
小厮在门口拦她:“主君吩咐,没得他的话,这扇门不开,大姑娘还是尽快回去吧。”
李宴撇了一眼身侧北椋。
北椋左右两个招式,两个护卫便被甩飞了。
门自然就这么破了开来。
李宴一路从祠堂的中院走进了祠堂里。
地上跪着的李屈和手里拿着藤编的李醉山望见她闯进来,是一样的惊色。
李宴瞅着李屈那背上被鞭打出来的血迹,眉头又锁了一处。
“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谁放你进来的,家族宗祠,也岂是你能进的!”
“父亲勿要怪我擅闯了这祠堂,只是你教训兄长,总要有个缘由,难道就为了顶撞那老太太的罪行,便要如此鞭笞他,如此,是不是有些过于苛责,兄长身上还有不少内伤未愈,今日你要是在祠堂老祖宗面前打死了他,明日,又要如何向这满门的祖宗交代,父亲,你这般行事,是不是过于急色了些。”
李醉山握紧手上的藤编,气得面色几变。
叱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地上跪着直不起身的李屈强撑着登时转过面来。
说话没有中气,却语气稍急。
“大妹妹,我知你是担心我的伤势,这才急着和父亲顶撞开,原也不是有心要说这些话,皆是我的错,父亲教训的都有道理,我执意要和戴家退婚,不顾两家情意,这事是我思虑的不妥当,大妹妹,你回去吧,父亲罚我几记鞭子,跪到天明,我都是认的,你莫要再为了我,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
李宴垂眼看着这方说话处处周到的李屈,和那里怒火中烧的李醉山。
反思了下自己和这李屈与李醉山道话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