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2月12日苏联乌克兰
清晨,在城市的郊外,一条清澈的小河边,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拿着一瓶高度白酒,和一束白菊花。蹲在了一个树立在嫩草中的墓碑前。男人面色忧郁,轻轻的放下白菊花,然后打开酒瓶,将半瓶子酒洒在了地上。
爸,今天,我带着你儿媳妇来看你来啦,我也快当爹啦。
在他旁边,站着一名挺着肚子的女人牵着男人
快下雨了,咱们快些回去吧。男人抬头看了一下阴沉的天空,黑云已经缓缓地压了上来。
他把剩下的酒洒在了墓碑前。对着墓碑磕了个头。然后挽着女人鞠了个躬。准备离开,这时,天上猛地下起了雨,雨滴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女人却惊慌的从包里掏出了伞递给男人,让他快回车里。男人也没有废话,撑开雨伞便向车跑去。在大雨到来的最后一刻,他们都回到了车里。女人长舒一口气,对男人说,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就回中国。我让爸爸带你去美国治病,一定把你治好。男人看着女人说,好都听你的,再有两个月孩子就出生了,等让孩子奶奶看一眼孩子,我们就回去。我妈妈这些年自己在苏联。就想看一眼我的孩子。女人这时说,你妈也是,咱们一家子一起回中国多好,至少还有人能照顾她,在这里,你爸爸去世以后,她一个人多让人不放心。男人说:哎,没办法,她老人家就想守着我爸,以后和他葬在一起。毕竟人老了嘛,咱们先回家吧。
听到这,女人也不在说什么。两人驱车向市区驶去。
1986年4月25日苏联乌克兰普里皮亚季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抱着一个婴儿,在房间来回踱步。老妇人对着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说道:成海,你看,这是咱的孙子,大胖小子,多好啊。怀里的孩子盯着墙上的照片,眼睛滴溜溜的转。旁边的男人女人也笑道。孩子还没有名字,妈,你给取个名字吧。老妇人说道:你爸和江洋都是一浸水身上就犯麻疼病,我看啊,就是名字里带水的过,一个成海,一个洋。木克水,我看啊就叫这孩子江榆吧。
好好,男人附和道。咱妈这还迷信起来了,哈哈。
女人和老妇人也跟着哈哈起来。
晚上,女人将江榆放到小床上,来到男人身边。二人正准备睡觉,男人感觉有些饿了,起身来到厨房找吃的,女人此时也走了过来,从后面环抱住男人,透过厨房的窗户,欣赏着外面的夜景,此时,屋子里表的敲响了十二点钟的钟声,咚——咚——咚——咚,两人伴随着钟声,望着窗外的天空,似有似无的一道流星样的微光划过,在远处的电厂消失了。还没来得及看就消失了。他们回忆起了之前恋爱的时光,也是同样的夏夜,同样的姿势,二人就这样望着夜景,互相低语着情话。夜晚的时间总是这么快。当他们回到床上已经快凌晨一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孩子。两人相拥着,很快便睡去了。
决定了吗?
执行大议长的决定吧。这是我们最后的努力了。
屋子外,两个鬼魅的身影隐藏在黑暗的树影中。迅速的向郊外闪去。
1986年4月26日凌晨1点24分
苏联乌克兰普里皮亚季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爆炸。
21世纪初叶中国
你是说,这个文科生想要专到生物专业?王军立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抿了一口茶叶,向着对面的刘主任问道。
是的王教授,这个学生这几天快要把我办公室的门踢破了,一直就是为了转专业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有点空,他又缠着我让我带他来找您。对面的刘主任说道。
王军立又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他这么想学生物,为什么之前不选理科呢?
这您就得问他了,我也问了他好几回了。可是这小子就是不告诉我,说非得亲自跟您说不可;
他就在门外?王军立放下茶杯,扶着眼镜看向门口,透过玻璃,似乎看见一个脑袋正在张望。
对,您要是想见他,我这就让他进来。刘主任赶快回答道。
让他进来吧。我倒想看看他是怎么个想法。
好嘞,那我就先走了,我这一会还要去给那些新生开会。太忙了,改天给您送点好茶叶来。刘主任起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说着。
老师,我能进去了吗?
门口一个清秀的青年,带着笑向刘主任问着。
去去去,快进去吧。我还有事,要是王教授同意了,明天来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办手续。要是不同意,你也就别瞎折腾了。
好嘞好嘞,老师,那我进去了,您慢走啊。
青年依然带着笑看着刘主任下了楼。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军立看见进来个小伙子,问道:你就是缠着刘主任要来我专业的小子吗?
是,是我,王教授。青年立马回答道。
王军立示意他坐下,然后拿出来一根烟卷,从抽屉里摸出了一盒火柴,慢悠悠的擦着火柴,点上烟卷。青色的烟雾顺着烟卷缓缓升起。王军立砸吧了几口,长吐了一口烟。
我听刘主任说,你之前是学文的,怎么到大学就想学生物了呢,而且这学校里这么多生物专业和教授,你怎么偏偏要来我这儿呢?
青年回答道:教授,我就是专门冲着您的研究领域来的,我对生物细胞学有很大的兴趣。
王军立疑惑道:那你还选了文,这兴趣感到哪里去了?
青年赔笑道:是我选了文理以后才感的兴趣。嘿嘿。
为什么对生物细胞学感兴趣呢?
青年这时脸色黯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说道:教授,我有个秘密,我告诉您,您可以帮帮我吗?
你先说,如果我力所能及的话,我会帮助你的。
青年这时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合上的窗户上的百叶窗,又走到门口,把衣架挪到了门前,然后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让外套正好可以遮住门上的玻璃。
青年坐回到椅子上,面色严肃的说道,教授,我听我的外祖父说您是在细胞生物学领域德高望重的前辈,也是他让我来找您,说您一定会帮我,我才来找您帮我的。请您一定要替我保密啊,教授!
王军立问道,你的外祖父是谁?
青年说:您答应我,我才能说。
王军立回道,没问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作为一名老师,这是我对学生的保证。
青年说,好,那我先告诉您,我的秘密吧,您看。
青年将自己的袖子挽了上去,抬起胳膊,把手凑到王军立眼前,然后将手攥成拳头,再一点一点的松开,当他的手松成一个半握拳的姿势时,王军立立马从躺坐的姿势坐直了起来,脸上充满了震惊,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扶眼镜,扶好后连手都忘了拿下来,一直保持着扶眼镜的姿势。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青年伸过来的手。因为此时青年的指尖,有几缕蓝色的电弧,像数条蓝色的小蛇一样,不停的在他的指尖游动。青年再次攥紧了拳头,张开手掌,几道电光顺着指尖散开,呲啦的一声。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