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女主人和她的侍从出门了。”
安德烈看着外面难得晴朗的天气有些遗憾不能一同和她出行,“莉顿醒了吗?”
管家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的道:“主人……那个……莉顿小姐已经在餐厅等您了。”
安德烈见他吞吞吐吐说不出来的样子,也没有去窥探他的心理活动,起身整理了一下他的袖口道:“让她吃过早饭到二楼来找我。”
管家出去了,吐了一口气。
还好主人没有下楼去亲自看一眼,否则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他们全杀了吧。
身为一个血仆,居然穿着人类贵族才能够拥有的真丝裙子,那裸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肌肤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甜美香气都让侍从们把持不住,若是在之前,他可以保证,主人会毫不犹豫的拥有她,可现在,就是赶鸭子上架的去送死。
不知道这位新来的混血能够在古堡中待多久。
得知安德烈不会到餐厅来的莉顿紧紧地咬着后槽牙,他居然如此的羞辱自己,她是教廷送来的高贵的血仆,和那些人类贵族讨好的工具不同。
管家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便眼观鼻鼻观心的退了出去。
吃过早饭后,莉顿在卫生间里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才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二楼。
二楼,是安德烈的休闲区域,宽大的空间没有任何多余的房间,阳光可以从窗户射到这层楼的每一个角落。
最经典的黑碟播放机,悠扬的肖邦在流转。
白发的男子坐在暗红色的靠椅上,修长如水晶般光滑的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主人。”
莉顿走到他身边,以最标准的贵族礼仪低身垂眸,白色的天鹅颈弯曲了一个极为优雅的幅度。
安德烈看了她一眼,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她的五官。
“混血,在教会几年了?”
莉顿望着他暗红色的眸子有些胆怯,那种调戏的轻浮,让她想到了以前:“……十七年了……”
安德烈看着她的眼睛中有胆怯,有羞耻,有愤怒,唯独没有对他的尊敬。
“嗯。”他送松开了她的下巴,挥手道,“这套衣服我很不喜欢,注意你的身份莉顿,我不希望亲自教授你规矩。”
莉顿的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是她大意了,古血统的能力比一般吸血鬼更加强大。
“主人……”她抬起头,委屈的看着安德烈,希望通过自己的眼睛让这位她目前来说最大的后盾看到她的真诚。
安德烈对她的表露还不在意,这个虚伪的血仆,妄想欺骗他:“我听说你的晨告还没有做,莉顿,你是一个不虔诚的教徒。”
莉顿慌乱的别过眼睛,为了给他留下最好的印象,她起床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打扮自己。她匆匆行礼,提着自己的裙子一路小跑回到了房间,颤抖的翻盖圣典,完成她的晨告。
“主人,莉顿在来到古堡之前和教会骑士猎人零有过接触。”一直守护着他的侍从从墙壁影了出来,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汇报。
零?
安德烈对这号人物完全没有印象,他吩咐继续盯着之后便问了木槿的行踪。
“额……主人,您还是继续品尝美酒比较好……”
安德烈看了眼自己的侍从,那位忠心的嫡系身子抖了抖道:“女主人和她的初拥到了红灯街……”
侍从紧张的站得笔直,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身体在高频的颤抖。
安德烈低头看着手上的图书,英菲纳德,亚伯的守护者,继同时也是亚伯的嫡系,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世纪元年前。
“不要打扰她。”
如释负重,侍从行了礼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安德烈看着外面的艳阳高照,这样平静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回到房间做完晨告的莉顿被安德烈拒绝怎么能够安心。
她一步步检查着自己的礼仪和全身的肌肤,心中疑惑不解。
难道说,因为提前被送到了古堡,导致了一些事情的发生,如蝴蝶效应一般,卷席了整个脉络。
她换下了那件真丝的白色衣裙,穿上普通的便服在古堡中溜达。
三层以上是她目前去不了的地方,古堡中的其他血仆对她的态度也不好不坏,用两个字来形容——礼貌。
她逛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便来到二层,研读安德烈家族收藏的关于教廷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