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累,夜晚也没啥进展,高丽素也就放下那心思。
“相公怎么在太湖绕圈,在鄱阳湖也是。”高丽素见姜翰墨不时记下点什么。
“凡事都要有个提前考量,以后姑娘就知道。”
“相公以后叫奴家夫人或娘子。”
姜翰墨斜瞪了她一眼。
“是大夫人。”高丽素不理他的眼神接着说道:“我们几时进苏州城。”
“早点歇息吧,我们不去苏州,直接到杭州城,停留一下就回江夏。”姜翰墨道。
隋朝杭州为余杭郡,治钱塘县,辖钱塘、富阳、余杭、於潜、盐官、新城、紫溪七县。
几日后到达钱塘码头,远处有外海来的高大船只。虽不能与后世船舶相比,但也比内河船大很多。
码头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有几个佩戴横刀的向停靠的船只张望。
见到二人之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姜翰墨与高丽素行至城内。
杭州城比江夏城大很多,街道也宽敞。
两人刚找好客栈住下,就有人敲门。
看来上次的暗号都用不上了。
进来一身材魁梧的汉子。
单膝跪下拱手道:“属下余杭郡天目卫副使黄元定,见过公子与姑娘。”
“在外不必多礼,黄副使请起。坐下说话。”
“谢过公子。”
“我等刚到,你们就知道了。”姜翰墨笑道。
“属下早就接到指令,在此等候公子与姑娘。”黄元定道。
“说说你们在杭州城的情况。”
“杭州城这些年发展很快,人口密集,属下手下有三十余人。”
姜翰墨点头。
“你是黄庄人士。”
“回公子,属下是德水公表兄弟,早年一直在杭州,公子到这可有特别指示?”黄元定郑重道。
“也没特别指示,本公子来是想了解下外海与内陆的交易和此处的船只建造情况。”
“这些年码头有不少海外船只停靠,交易频繁。”
相公南下,果真有事要办。高丽素心想。
“以后除了打听军事情况外,留意造船行业,和各类水上作业人员。”
“属下领命。”
“这次南下路过吴郡,本公子没有进苏州城,那里可有谁负责?”姜翰墨道。
“吴郡苏州天目卫副使黄元远是属下胞弟。”
“如此甚好,稍后通知黄元远,在太湖边多寻找水深码头,买下周边土地,银两让刘正使向江夏申请调拨,此事不能张扬,也不用操之过急。”
“属下明白。”
“你身上的横刀用的可习惯?”姜翰墨见黄元定比较拘谨如是问道。
“早就听闻秋风刀削铁如泥,属下还没机会同他人交手,偷偷拿外面的刀具试过,一刀就断它。”
“此刀锻炼之法出自丽素姑娘之手。”姜翰墨说完笑着指了指旁边的高丽素。
“属下早就听闻,心生佩服,今日有幸见到丽素姑娘,不想姑娘手艺精湛,却是旷世容颜女子。”黄元定说完也笑了笑。
“是不是生得丑八怪,才信?”高丽素假装生气笑道。
三人齐笑。
“本公子办事严格,但与尔等相处讲究融洽,黄副使以后不必在本公子面前拘谨。”姜翰墨道。
“公子不光才智高超,并以宽厚待人,属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顿觉如此,属下必尽心跟随,对前途已是坦然如心,一片希望。”黄元定朗声道。
“前途艰险,诸事待办,北方粮食紧张,需在杭州一带筹集,以后黄副使会更辛苦!”
“属下定尽全力。”黄元定拱手。
“如此甚好。”
“属下今早收到刘正使情报,杨广东征不顺,密信已送达洛阳何稠府上。”
姜翰墨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与黄元定。
高丽素知道是什么,昨晚相公在船上写的。
“本公子在杭州城待两天就走,此纸看完及焚,本公子登船后即刻传阅出去,同以前一样,以小童之口散播。”
黄元定接过看完即掏出火折烧毁。
“属下已铭记,公子回江夏可否直接坐南下运盐的船只返回?”黄元定道。
“也可。”
“公子舟车劳顿,也要早点歇息,后几日联系好船只再与公子汇报,属下告退。”黄元定起身告辞而去。
待黄元定走后,高丽素盈盈道:“前面的人都好理解,后面的不好猜!”
“不难猜,怎是卦言。”姜翰墨笑道。
“公子倒是成竹在胸。”高丽素说完纤手伸向姜翰墨胸前。
姜翰墨打掉她的玉手。
“相公可知,你每晚用手压得奴家心口好闷。”高丽素红脸轻声道。
姜翰墨忽地也是面红,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