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新野离洛阳的距离比去大兴近很多,姜翰墨和蒋胜风二人乘船走了一段,然后走旱路后,再沿堉水乘船到新野,一路上速度还是比较快。
当然也有顺水的原因。
到了新野城,天目卫按窗台暗记找到了姜翰墨二人。
南阳郡天目卫副使林南羽前来汇报。
“上次公子来新野,属下去了江夏,未能见上一面。”林南羽恭敬说道。
“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刘正使本来准备将属下调往武陵郡,收到尚清姑娘弟弟宇文尚铭去大兴活动的消息后,觉得属下在南阳郡待得有些时日,遂调回。”
姜翰墨哦了一声。
“属下老家在朗州,刘正使可能是考虑在那里属下更好开展活动。”
姜翰墨点点头。
“新野尚清姑娘有什么特别情况?”
“尚清姑娘家与往常没有两样。隔三差五一群人都会来一趟。”
姜翰墨嘘了一口气。
“公子走后尚清姑娘时常去村口等你。最近一段时间每天去得更频繁。”
“她弟弟宇文尚铭呢?”
“也是前几日才回来。往后山跑的次数多了些。”
“可有什么发现?”
“后山有了一个很隐秘的小洞,里面有些银两,是宇文尚铭藏的。”
“他母亲病成那样,也不去医治,还私藏银子?”姜翰墨皱眉问道。
“属下也很疑惑。”
“洞里有多少银两?”
“藏了大概两百两。”
“那也是得省吃俭用的。”姜翰墨笑道。
“他在外衣着光鲜,到新野就变成普通农家小孩了,沉默不语,傻愣愣的。”林南羽接着道。
“倒是个人才。”
“还有还有一件事向公子汇报。”
“什么事?”
“京兆郡通守公子田仕华一只脚筋被人挑断,估计以后是不能舞枪弄棒了。算起来是公子离开大兴的那天传出来的,整个通守府都乱了套。”
姜翰墨喃喃自语道:“我佛慈悲。”
“公子说什么,属下没听清。”
“本公子是说他也是可怜,以后出大兴城都难。”
“有人说去了太白山寻求孙药王出来医治,没请回,不知道是没请到还是没找到人。”
姜翰墨只是点点头。
“下一步公子怎么安排?”
姜翰墨与他讲解一番。
林南羽告辞而去。
姜翰墨瞟了蒋胜风一眼。
蒋笑了笑。
“公子不是说他父亲生性柔弱吗,他儿子倒有心机。”蒋胜风道。
“他那是耍小聪明,如果有人帮助他,也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公子认为那小孩以后能成大器吗?”
“不会。”姜翰墨肯定道。
自己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个小孩的名字。
“倒是尚清姑娘对公子真是情真意切。”
“是啊,说起来会伤感,早点睡吧,本公子明天就能见到她。”
——
第二天上午姜翰墨和两个马夫驾车来宇文尚清家的村口,让两个马夫在村口等着,自己一个人沿着竹林小路走向她家的院子。
刚进她家院门,就被尚清姑娘抬眼看见,红着眼圈跑过来,边牵他的手边责怪道:“奴家刚从村口回来。怎么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姜翰墨说完这句拉着她的手往厅门走。
还真巧,今天全家人都在。
姜翰墨朝厅内宇文尚清父母拱手行礼。
“公子去办事都一个多月了,终于回来了。”这次倒是宇文川义先开口。
“有些事耽搁了,路上花了点时间。不知道这些时间二老考虑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