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身对着孩子喔吔作声,更是伸出血红的舌头,舔着孩子的肌肤。
孩子更是有“咯咯咯”的笑声,中间还伴有嗥叫声,像是在交谈。
徐晖这才慢慢退回屋子,重重的喘口粗气。
魏叔敖赶紧的闩门,这时候,她才感觉背部凉凉的,原来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时间持续了有个把时辰。
突然,头狼嘴巴冲着天空,发出渗人的嚎叫。
狼王低下头,再次舔了一下孩子的脸,转身垂着头,失落的走进了森林。
孩子就这样留了下来,留在了魏家。
叔敖没有孩子,把捡来的狼孩取名“天赐”。当时天赐有个两三岁的样子,不会人言,只喜欢吃生肉。
半月不出,吃光了徐晖养的家畜。
刚开始的时候,每天的清晨,在院子徐晖都发现咬死的兔子、鸡、鸭、鹅甚至还有猪和羊的新鲜尸体。
两口子怕是邻居家的,放在原地不敢去动。
一直等到太阳下山,没人来询问,这才放心。
等饿了一天的小天赐开始哭嚎,这才放心做给他吃。
这样过了有个把月,一天清晨,院子没有出现死去的家畜。
无法不知道狼群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魏叔敖打听到,大财主李思源派出猎人端掉了狼窝,把狼王给杀了。
狼王的皮被制成了皮毛大氅,
李思源穿在身上,竟然冬暖夏凉是件宝贝。
他索性献给了皇城的左金吾大将军梁真金。
给儿子捐了个九品武将,陪戎校尉。
魏叔敖没亲眼所见,也只能心存猜测。
即使真是,在权势面前,穷人没有底气找人家,更不用说责问了。
这下苦了天赐,他吃熟的食物,反而会时常生病。
魏叔敖本家的七叔是个大夫,请来诊治,也找不出毛病。
作为大夫的七叔人够狠,直接把天赐关起来,硬生生的饿了五天,第六天只喂少量稀米粥,慢慢的好了起来。
“叔敖啊!”
“在的,七叔您有话吩咐。”
魏叔敖前倾着身子,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团水。
“这孩子老生病,得想个办法补救才是!”
“七叔说的是,您老说来,我照办就是。”
魏叔敖手搔搔后脑勺,嘴巴咧开着看着七叔,笑的憨厚。
“改个名字压一下邪气,恁管用。”
七叔捋了捋山羊胡,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求您老帮忙给取个。”
魏叔敖给徐晖递了个眼色,徐晖转身进了屋。
一会拿出个蓝手帕,打开后,里面包的是她的嫁妆。
徐晖出嫁时,娘送给她的嫁妆,一支钗头凤银簪,在娘头上戴了半辈子。
嫁给魏叔敖时,娘给了她。
“为了天赐,要我命也给!”
七叔接过来,用手轻掂,看也不看,顺手放进了袖套里。
慢悠悠站起身,背负两手,看着云雾氤氲的大山。
“娃儿命运多舛,取名无忌,百无禁忌,自然逢凶化吉。”
“替我儿谢谢七叔公,哈哈!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魏叔敖高兴的手舞足蹈,笑声在山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