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像是吓掉了魂一样,没有了回头看的胆量。
身后传来“扑楞扑楞”的声音,再次听到了“嘤嘤”怪叫。
宋喜这才扭动脖子,身体微侧顺着声音看去。
窗户上站着一只暗褐色的夜枭,瞪着圆圆眼睛,不忘挑衅的用嘴整理着羽毛。
原来是狂风大作,正好书房靠悬崖的窗户开着,它飞进来躲避。
宋喜拿起鸡毛掸子,恶狠狠的打了过去,夜枭比他还快,箭一样飞出了书房,发出“嘤嘤”的叫声,在夜空中消失不见。
突然的插曲,宋喜还是定了定神,快速的看完书信。
这才窗户关好,反手关闭房门,回到了他睡觉的柴房。
“梁真金!梁真金!”
躺在床上,宋喜在心里反反复复叫着,愤怒、仇恨、恐惧、无奈混合在一起,要他没有了困意。
等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时,这才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泪,钻进了他金黄色的头发,变成了一点水渍……
回去的路,多耽误了点时间,下过雨的岩石变得湿滑。
半个时辰之后,魏无忌回到了家,带回两牛皮水囊的水。
把家里陶罐和陶壶装满了。
这才回到原来的地方,盖着羊皮袄歇息,很快就响起来鼾声,他睡得特别踏实。
第二天,他早起给娘烧水洗脸。
“天赐,这水里面有草药吗?
不对?不对,没闻到草药的味啊!”
娘的眼睛感觉好舒服。”
魏无忌,笑而不答的站在娘身边,手里拿着擦脸的面巾。
“天赐,你拿的面巾怎么是紫色的?”
“娘,你能看见东西了。”
“天赐,娘看见你了!孩子你的脸怎么了?”
看到儿子满是伤疤的脸,徐晖心疼极了,眼里流出了眼泪,像极了一棵龙爪槐。
“娘,孩儿不孝!吓到您老人家了!”
“没有,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的,打仗时受的伤,有人比我还要厉害很多呢。”
魏无忌怕娘心疼,连忙低下头,用右手摸了摸脖子。
“听村里的福伯说,大帅韩擒虎平叛了三藩叛乱,现在不用打仗了,你爹咋还是音空信渺?”
徐晖用衣角抹了把眼睛,颤巍巍的走下台阶,走到院子边上。
站在魏叔敖当年栽种的柿子树下,看向矗立在阳光里的李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