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住处并没有全身镜,他很难看清楚伤口的情况。
突然有些后悔离开剧组。
如果当时想办法把冉月支出去,不就可以顺顺当当换完绷带了吗?——算了,万一冉月杀个回马枪就解释不清了。
“你为什么在训练室脱衣服啊?”
“因为我是变态啊。”
噫——他甩了甩头,把这可怕的联想甩出脑海。
*
不幸中的万幸,洗手台那有面镜子,应该能看到伤口的全貌。
脱掉上衣背对着镜子,对着镜子的画面拍了张照,一看——伤口几乎没怎么渗血,养了大半个月好歹还算有些成果。但估计因为昨晚洗澡太过粗糙,伤口见了水,有些外翻。
将近二十公分的伤口泛着红,果然已经开始溃烂了。
所以说术业有专攻,何必非揽这瓷器活呢?
但他暂时无路可走,只能掏出小刀消毒后刮掉那些烂肉。
痛觉正常的人都很难接受这种程度的痛,徐映山到现在还没吭声不过是得益于他超强的忍耐力——即使如此,手抖把刀尖戳进伤口的时候,他的额角还是渗出了些许冷汗。
拜托了,快点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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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处理完伤口,只能祈祷它不要再恶化,便胡乱缠上绷带。
话说徐映山缠绷带的最高要求就是穿着外衣的时候看不出来——可真是个难度堪比无装备独自爬上珠穆朗玛峰的难度呢。
虽说人不在办公室,但在现在这个互联网普及的时代,徐映山通知仍然可以随时随地办公。西城项目虽然失败,但徐映山的斗志并未被挫伤,毕竟生意场如同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寅光将目光转向国内确实会成为他们的挑战,今后二者同台竞技的机会还有很多,胜负并非初战就能完全决定的。
现在的短暂失败是在为徐氏之后的胜利铺路,身为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可不能被一次失败动摇——何况徐映山大刀阔斧对徐氏进行改革,假以时日,徐氏的实力必然会提升一大截(因为米虫离开了嘛)。
徐氏身为老牌家族,涉足多个行业,娱乐会所这一行更是他亲手打造的——虽然八年前他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仔,但商业头脑完全不赖,不过三年,便在各大一二线城市都开设了银爵。说起来,a市这家就是第一年时开的。
某种程度上的故地重游?
好像其实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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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银爵确实只是单纯的娱乐会所,不过后来为了竞争家主之位,徐映山便也就将计就计散了一批人在各个城市——有些像据点了。
要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徐家家主的身份并不宜暴露,想要调查冉良的老婆,还是只有借银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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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正用软布擦拭着酒杯的杯身。
银爵白天的客人要比夜晚少上很多。虽是高端会所,但并不只服务于一方富豪,平日里也有不少普通人来此消费。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难道还有谁比谁高贵吗?
阿伦幸运地排到了白班,工作量自然要比夜班轻松许多——不过职业素养要求他只要站在吧台后,就必须保持挺拔的站姿,力求让客人赏心悦目。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虽然离开徐家本部两年,但他仍然保持着基本的警惕心。
经理见他抬眼,倚在栏杆处冲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