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注意到了村长手中的长剑,
不知为何,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自己闻了两年了。
村长不语,转身进屋,
李清尘看了看,也跟了进去。
虽说是村长之屋,但与那普通屋子也差不到哪去,
一套桌椅,一张床。
如若要非说差距,那可能是村长家的床要比其他家的要大些罢。
进来后,李清尘就站在门前,
看着村长从桌子的抽屉处拿出了一封信件,而后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李清尘搓磨着,这是一封刚写不久的信件,因为在这信封之上看不到一丝时间的痕迹。
“你父亲昨天夜里来找过我,这是他留给你的......还有这柄长剑。”
见着李清尘一脸的疑惑,村长缓缓说道,随后将手中的长剑,也交到了李清尘手中。
“我父亲?”
看着手中的长剑,李清尘眉头微皱,他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看完这封信,你就会知道答案。”
村长依旧是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怀着一股疑惑与不安,李清尘拜别了村长,返家途中的脚步愈发匆忙起来,
“不可能......”
一路上,李清尘的嘴里都在叨叨着这么一句话......
“咔!吱——!”
家里的木门被打开,发出一张刺耳的声音。
黑,无尽的黑。
这是李清尘打开家门后的第一个感受,
这个时间父亲应该在家做好晚饭等着自己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那是雪玲珑的味道。
李清尘的呼吸有些急促,摸索着点着了家里的灯笼。
暗黄的灯光下,李清尘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家里的一切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就连平时四处摆放的椅子,此时都是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桌子下;床上被褥平铺在床上,李清尘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平铺在床上的被褥了,最后一次看到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这是父亲给自己铺床时才会出现的场景。
自长大后,父亲就再没给李清尘铺过床。
“父亲?”
李清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声叫了出来。
开着的门外传来一阵阵风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回应。
李清尘攥着信件的手不禁紧了些。
一声“哗啦”,李清尘拉出一张椅子,坐在桌子前,将手中长剑放了上去,而后拆开了手中那被攥的已经有了些许皱纹的信件。
当看到信中内容时,李清尘有些惊了。
李清尘没有见过父亲写字,或者说,李清尘根本就不知道父亲会写字。
在他眼里,父亲不过是个偏僻小村中勤勤恳恳的渔民,哪里会这文人之字。
再看这信中洋洋洒洒走笔龙蛇,哪里像是父亲所写!
如若不是小时候要跟聋老头交流,只怕李清尘到现在也是不识字的罢。
信中提及皆为日常琐事,大致意思就是要李清尘照顾好自己,而在那信中的最后一句,在李清尘看来,才是最重要的一句,
“你母亲在等我,吾儿实力未及太虚,勿寻。”
母亲......
这是父亲第一次提起母亲。
李清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自己问了一句:“为什么别人都有母亲,就我没有?”
而后被父亲关在门外三天不给吃喝,最后还是村长将自己带到了家中。
自此李清尘便再不敢提母亲一词。
“太虚......又为何物?”
李清尘有些头大,整一封信,他就读懂了一个有用的信息:父亲去找母亲了,让自己别去找他。
可是......为何?
不明不白的告别,空荡荡的屋子,一切都是那么的难受。
泪水不自觉的湿润了这不过十六岁少年的眼眶,
村长说的没错,他还是个孩子。
再抬头,只见那桌上一角,一片花瓣静静的躺在上面,微风从门口吹进来,花瓣随意的摆动几下。
一抹清香,再度扑鼻。
李清尘眼前一亮,
“雪玲珑?!”
哪怕是没有见过,但这一股花香绝对不会错!
一把抓起,花瓣通体雪白,没有丝毫杂质,仅捧在手心,清凉之意便游及全身,那股酥爽,使得李清尘不禁喊了出来。
只是,为何这雪玲珑会出现在自己家,
而且,仅有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