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哥所言甚是!实话告诉三位兄长……”
看他们都吃惊地盯着她,黎语颜微微蹙眉,继续道:“我与太子成了亲,他便会护着咱们王府,这便是对将来的考虑!”
“二哥,你要不说,还是我来说吧!”黎煜兴急得不得了。
黎煜景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太子他不能人道!”
黎语颜愣住,兄长们都知道了?
看她愣住,黎煜景以为她不懂何为人道,遂耐着性子解释:“就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太子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黎煜兴连忙插嘴:“妹妹,你现在明白了吧?男女成亲,不光是喜欢,夫妻之间的有些事情,太子不能做。如此,你还选他?”
看黎语颜还愣着,黎煜盛缓缓道:“妹妹,二哥三哥的意思,就是你与太子成了亲,以后生不了孩子。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黎语颜低了头,抿唇想笑,好不容易憋了笑意,半晌才道:“今年年初,初次被赐婚给他时,我就知道了。”
兄弟三人惊诧不已,齐声问:“既已知道,为何还想嫁他?”
黎语颜神色淡然,语声平静:“就因为如此,我才选他!若是选了旁的皇子,那我损失就大了。”
闻言,兄弟三人明白过来,心头压着的大石瞬间放下。
黎煜兴悄声问:“这么说妹妹不是真的喜欢太子?”
黎语颜将食指竖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如今的现状便是我与太子殿下两情相悦,互生情愫。哥哥们只需知道这点,至于深层次的原因,放在心里就成了。”
不多时,兄妹四人出了偏房,去往饭厅用膳。
用膳时,三兄弟轮流给夜翊珩倒酒敬酒,弄得他心里发毛。
好在黎语颜用眼神制止了,三兄弟这才收了手。
饭后,黎语颜看父王出了饭厅,连忙跟过去,轻轻挽住黎燃的胳膊:“父王,女儿与殿下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
看了一眼曾出手救他的夜翊珩,黎燃颔首:“那就请殿下随本王去书房吧!”
三人到了书房。
黎燃请夜翊珩入座,随后自己才坐了。
黎语颜给两人倒了茶水:“父王,十六年前,您与我母亲双双被人下药,是在何时?那时是有什么宴会?”
定是有什么宴会,才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母亲与父王产生了交集。
黎燃抬眸望向窗口,似回忆着遥远的往事:“并非什么宴会,那日是黎家宗祠大会,黎家主支分支皆要参加。宗祠大会一共举办三日,事情就发生在第二日晚间。这一点,我还是记得清楚的。”
只不过那晚喝了酒后的记忆有些模糊,再则,房中发生之事,他也不好意思跟小辈们细讲。
夜翊珩拧眉思忖,这么说来,十六年前参加黎家宗祠大会的各家皆有嫌疑。是哪家这么大胆,竟敢对那时新上任的镇北王下手?
黎燃又道:“我们黎家的分支颇多,如今在京的就不止我们王府与宁远侯府,是以此事要查,颇有难度。”
看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夜翊珩起身告辞。
“王爷,孤这就回了。”他站起身,抬手,“麻烦郡主送孤!”
黎燃跟着起身:“颜儿送送殿下。”
“是,父王。”
黎语颜扶了某人的手,两人相携往王府门口行去。
终于有机会单独与她说话,夜翊珩淡声问:“三位公子轮流敬孤酒,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