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远离城门后,黎语颜抱着小狼崽喃喃低语:“银灰,等你长大了,帮我咬个变态,狠狠咬他!”
听到此话,夜翊珩正欲逗银灰的手一顿。
这女人亲他面颊的时候,唇瓣那么柔软,说出来的话怎能如此狠辣?
黎语颜察觉,心头腹诽,某人对号入座了。
“还有个老啃我脖子的,银灰啊,到时候你帮我再咬一个人。”黎语颜笑着又道。
夜翊珩这才恍然,方才她口中的变态大概说的是夜高钧。
黎语颜看他神色虽平静,但方才想要摸银灰的手,已负在了背后,大抵是在想什么,遂戏谑地问他:“殿下怕了吧,还是说殿下承认自己是变态?”
“我怕什么?”夜翊珩眉梢一挑,“我只是在想夜高钧的骨头够不够银灰咬的?”
他才不是变态,他只承认自己是疯子。
黎语颜也不拆穿他,只问:“殿下,你说等银灰长大了,它能有把人的脖子咬断的本事么?”
“雪狼成年后体格庞大,你所言对它来说是件极其容易之事。”
“那好,倘若殿下再无缘无故咬我脖子,指不定银灰也会把殿下的脖子咬断。”
闻言,夜翊珩笑了:“银灰是咱们一起养的,我可是它的狼爹爹!”
竟然威胁不了他,黎语颜哼了一声,出了车门,坐到松果边上。
见路上空旷,又没有旁的路人,松果便直接唤:“郡主。”
“我跟你说,下次再有人问我与他的关系,你就说叔侄。”
松果转头望了一眼车内的夜翊珩,见殿下沉默,他颇为难地看向黎语颜:“郡主,小奴说不出口。”
黎语颜惊讶:“这你还说不出口?”
松果笑嘻嘻道:“对啊,在小奴眼里殿下与郡主就是一对儿!”
不想再跟他们说话了,黎语颜进了马车内间。
轮到夜翊珩出了马车,见自家殿下出来,松果压低声问:“殿下,郡主刚才亲了您,您有何不适?”
他就怕殿下寒疾犯了。
对于松果的提问,夜翊珩自然清楚,淡淡道了声:“没有不适。”
“那极好!”松果欣喜道,“适才小奴害怕殿下突然栽倒在地……”
那就露馅了,他们不光出不了城,大抵会被夜高钧的人抓去的。
夜翊珩在松果肩头拍了拍:“近来颜颜有帮我解毒,体内毒素少了不少。”
松果闻言,更是高兴,马鞭一挥,车速又上去了。
四匹马拉的车速度快极,将路上不少马车甩在了后头。
就在松果又要超车时,前头马车上滚下一个女子,他拉缰来不及,眼瞧着要撞上去时,夜翊珩伸手将缰绳勒住。
黎语颜出了车厢,正要问为何如此着急停车……
只见前头马车上下来一个模样彪悍的男子,他一把拎起地上的女子,对夜翊珩他们道:“多谢了啊,这小娘们想逃,多亏你们的车子冲来把她吓住。”
黎语颜眯眼一瞧,男人拎着的女子虽然蓬头垢面,但她面色白净,看其相貌与身形,那么地熟悉……
是,妙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