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想了想道:“哪来的半醉?要么真醉了,要么还未醉。”
黎煜烨哈哈一笑:“你小子,还挺有理!”
另一边,夜翊珩与黎语颜先后洗漱完,上了床。
今夜的某人乖觉地抱了被子,与她分被而睡。
看他尚未熄灯便闭着眼,黎语颜小声问:“睡着了?”
他俊眉微动,显然还没睡,只是不想理会她。
黎语颜疑惑了,莫非是自己不愿唤他夫君,他生气了?
今夜他说的那番话,此刻想来,她仍十分动容。于是她轻轻躺下,想着自己也说些让他感动的话。
脑中搜刮了一圈,却想不出寻个什么合适的话题。
忽然,她想到,他既然开导她,她就他不行的问题也开导他。
“其实有一种生活方式,那便是只有彼此。”她嗓音柔柔的,尽可能地不伤害某人为目的,缓缓道来,“成婚后,即便不生儿育女,只要两个人生活下去,也是件幸福的事。”
“就像殿下所言,人生是自己的。每个人对精彩人生的定义不同,咱们可以过只有两个人的快乐日子。不对,咱们还有银灰呢。”
黎语颜侧身躺着,看着身旁人的眉眼,温柔道:“殿下不需要用牙齿来证明什么,咬人的行为更是不对。在我看来,殿下已经很优秀了,人无完人,殿下不必因为某方面的问题一直耿耿于怀。”
“人生漫长,咱们要做的事情有许多。”
“殿下是天晟太子,该以社稷江山为重,如此个人之事全都是小事。”
“殿下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殿下,此生,我会与殿下一起度过,咱们带着银灰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每一个字夜翊珩全都听进去了。
他内心狂流汗,这个女人是在劝他么?
劝他不要把不行之事看得太重,要让他将重心移到江山社稷层面去。
怕她再说下去,他真的忍不住掐她脖子让她闭嘴。可如此的话,她会以为他恼羞成怒,想杀了她。
天哪,他从来不知道,某个女人一旦认定他不行之后,他做再多的事情,说再多的话,在她看来都是因为他不行。
可是,有隐疾的谎言是他对她说的,此刻他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
忽然他明白了,他们尚未成婚,如此睡一起,她丝毫没有扭捏,原因也是因为在她看来他不行。
否则以黎语颜的个性,若她知道身旁的男子是正常的,她必然跳将起来,一脚将他踹下床。
夜翊珩长长叹息,自己撒的谎,这痛苦得自己承受。
就在如此想时,黎语颜又道:“殿下,不行之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天阉之人,一种是后天造成。”
“不知殿下是哪一种?”
她等了颇久,都不见夜翊珩哼一声,便心道,某人大抵是害羞不好意思说。
于是她又说:“这两种又分别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可进行治疗,另一种是无法治疗。不过即便能治疗,说实话,治疗后的效果一般也不尽如人意。”
“说了这么多,我想告诉殿下,咱们认清现实就成!”
夜翊珩实在忍无可忍,他一个翻身,连同被子将某个嘴巴不停歇的女人抵在床上。
某人反应这么激烈,黎语颜扯开嘴角讨好地笑:“殿下还没睡着啊?”
她伸出小手抚上他的俊脸:“殿下,我会一直陪着殿下的,我不嫌弃你呀!”
长得如此俊美,其他的不完美,她可以忽略。
夜翊珩近乎咬牙切齿地问:“你想认清现实么?”
必须要让这个女人深刻知道,他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