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微红的脸,夜翊珩不明所以:“你的脸怎么红了?”
黎语颜笑着以缓解心头的局促,道:“可以放纸鸢了,激动的。”
夜翊珩想到自己年幼时对风筝十分向往,便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遂点头道:“往后你还有什么想要玩的,尽管同我说。”
昨夜她醉酒,他趁机问了她的身份。
不管她所言是梦话,还是实情,光从昨夜听到的话语,还有她在宁远侯府的生活,她的幼年大抵也有不如意之处。
她又比他小,这让他起了照顾她的念头。
如此想着,他便用小刀将多余的丝绢裁去。
两人通力合作,只剩最后一步作画。
黎语颜取了颜料,拿了毛笔开始在丝绢上描绘。
夜翊珩看她绘得温柔,握住她捏毛笔的手,在丝绢上下了浓墨重彩的几笔。
方才暧昧的感觉再度浮上心头,黎语颜抿了抿唇,眼睛往侧边一瞧,他的发与她的发丝倾泄在一处……
一时间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
这时,夜翊珩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头来。
“如此不专注,你在看什么?”
被他侧身转过脸,两人侧着面对面……
四目相对,空气好似都凝滞了。
眼前的她红唇娇艳欲滴,那双漂亮的眼直直地看着他,像是会勾人。
心头一动,夜翊珩便吻了上去。
两人的手捏着毛笔,那墨水缓缓聚到笔尖,不多时,啪地滴在了丝绢上,立时晕染开一个圆形的墨团。
黎语颜完全是懵的。
懵他为何吻她,也懵他为何吻了那么久才将人放开?
她只知道自己被他放开唇瓣后,忙乱地转回了身。
偏生身后站着的某人一点都不自觉,仍握着她的手绘着老鹰图。
黎语颜的手完全不用使劲,仍由他的手作画。
而她的眼却盯着墨团,这墨团在提醒着她,方才他们在书房内拥吻之事。
终于风筝制好,黎语颜高兴地拿起风筝跑出小院,伸手感受风,她侧回头:“殿下,咱们去放纸鸢吧。”
夜翊珩正要说时,松果脚步轻快地进来。
“吃食与马车已经备好,殿下可带着郡主去郊外放纸鸢了。”
“松果有心了!”黎语颜赞道,旋即去拉夜翊珩的手。
正要触到时,她猛地想起方才被他捏了很久,自己又被困在他怀中很久的画面,遂将手缩回,小声问:“殿下去么?”
“嗯,去。”
“那好!”黎语颜高兴道。
一行人登上马车往京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