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子们纷纷拿出自己的等第舞牌炫耀。
那些笑得夸张的大都拿着金牌,再不济也是银牌,唯有黎佳佳她们五个俱是铁牌。
黎语颜看着这些一寸宽三寸长的等第牌上的图案,陷入沉思。
见状,有人耻笑:“连铁牌都没有的,就别想参加考核了!”
“就是,现学现考都来不及了。”
黎语颜问:“这些牌是曹大家发的么?”
黎佳佳点了点头,颇为难受道:“姐姐,咱们要不就……”
黎语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们这队五人道:“你们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舞社就在眼前,黎语颜几步入了内。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碍于曹大家喜静,她们倒是规矩地等在舞社外头。
虽说规矩,但时不时地嗤笑,更是等着看黎语颜出来是何等的窘态。
适才舞社外头的纷争,曹大家看在眼中,此刻见黎语颜进来,便没什么好脸色:“因你是准太子妃,才破格入了学堂,参加考核,没这个必要。”
黎语颜轻轻一笑:“曹大家这么轻易就下了定论?”
舞社是她曹姝的地盘,没有其他夫子在,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太子殿下的名声已经如此,你是想让殿下的名声再差一些吗?”说话间,曹姝指了指门口,“若无其他事,请出去!”
黎语颜将腰间荷包打开,丢了一粒糖果放入口中,随后拿出玉牌把玩。
曹姝见她竟敢在此吃零嘴,刚要发火,眼睛却是被玉牌给惊住了。
“你这玉牌是哪里来的?”
黎语颜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玉牌,往半空一抛。
她这么一抛,吓得曹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玉牌摔在地上变得细碎。
黎语颜轻松接住玉牌,悠然开口:“我不知道这玉牌作何用,方才看同窗们都有类似的牌,虽然材质不同,但上头的花纹却是一般无二。”
曹姝岂会不认得这玉牌?
玉牌本就是她的!
且世上只此一块!
记得一年前,她久久不能在舞技上有所突破,便游历河山以散心。
某日,在一山巅见到一舞技超群出众的仙子正凌空而舞,那舞蹈她从未见过。
就她从山这边跑去时,那里已经不见仙子人影,只留下她的几位婢女。
那时她一直想要突破自己的舞技,遂想拜师,便留下贴身玉牌以示诚意。
婢女们收了玉牌帮她传达,终于机会来了,婢女们告诉她,第二日太阳升起时,她们主子还会再来舞一段,让她好生学习。
虽然当时她只学了仙子舞蹈的十中之一,但凭此她顺利进了馨雅学堂当夫子。这一年她稳坐馨雅学堂舞艺夫子的头一把交椅,且被人尊称为曹大家。
此刻再见玉牌,她十分激动:“是我师父来了吗?”
黎语颜又看了一眼自己当成小玩意把玩的玉牌:“你师父?”
“是,虽然我只学了一段她的舞,但在我心里她便是我师父。”
此刻的曹姝眸中已不见方才的不敬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