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盖脸地喷了姜乐成一头一脸。
“疯女人!”姜乐成跳着抹了面上的茶水,叫嚷着冲出门,急去洗脸。
松果这才不好意思道:“小姐,实在是抱歉,小奴瞧着茶水没怎么动,以为殿下尚未喝过。”
夜翊珩又咳了一声。
“殿下不喜吃糕点,臣女带走了。”黎语颜面色一红,“茶水一事,咱们都当没发生过!”
说话间,她便开始收拾食盒。
夜翊珩食指轻叩桌面:“送给孤的东西,没理由带回去。”
正如指婚给他的女人,没理由逃离他身旁一般。
听出言外之意,黎语颜胸口起伏剧烈,将食盒一推,出了书房。
见她走得急,松果挠着后脑勺:“殿下,小奴是真不知您已经喝过那盏茶水了。”
夜翊珩指了指书房门口:“你先下去。”
松果应声告退。
不多时,姜乐成复返,看到桌面上精致的糕点,忍不住伸出手去拿。
被夜翊珩拿折扇敲了一下手背。
“这些是孤的。”
姜乐成怒气不减:“殿下,黎五方才完全没站到您这边,臣有气,吃块糕点,解解气不成么?”
“不成。”
望着精美的糕点,姜乐成只好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又道:“殿下也没吃,这般摆着浪费了。”
夜翊珩淡淡睨他一眼,不语。
那眸光带着冷意,似寒冰利刃,姜乐成心神一凛,拍了拍脑门,叹气:“算了,我还是回国公府用夕食去吧。”
黎语颜脚步不停地回了听风苑。
一到里屋,便拼命漱口,洗嘴唇。
妙竹见状,忧心道:“小姐这般洗下去,要秃噜皮了!”
黎语颜这才拿帕子掖了掖唇角,示意赵妈妈去门外守着,随后悄声对妙竹道:“我知道出万两金的幕后之人是谁了!”
“谁?”
“太子!”
闻言,妙竹立刻捂住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
好半晌,她才问:“那小姐接单么?”
黎语颜轻轻摇头:“适才听姜乐成所言,若是治不好瞎子的眼,要杀神医,以儆效尤。”
妙竹惴惴不安道:“小姐,那怎么办?”
“身份不能暴露!”
她麟卿阁阁主的身份决计不能暴露了!
“安全第一!”妙竹连连点头,想到自己方才看她家小姐一直在漱口,忍不住问,“小姐的嘴唇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方才在某人书房喝了杯烫嘴的茶水。”
说话间,黎语颜转过身去,抬手扶额,那算不算间接接吻?
不算不算!
就算是的话,也不算!
妙竹气道:“太子殿下真是的,招待人,怎么能故意给人喝烫嘴的茶水呢?”
想到新倒的茶水一般都是烫的,妙竹立时改了口,缓了语调:“小姐往后喝茶时,该吹一吹,烫的可是自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