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时后旅馆的主人恐惧的样子,那像是摆上好几根蜡烛照在脸上;或者是将蓝色的灯光打照在脸庞特地做出惊悚的表情,就让吴凡发笑。『它们』是什么?
鬼吗?如果是的话,他接触太多了,可不只晚上是它们的时间,它们或者是是无处不在的。
不过镇民的恐惧却成了很好的推力,至少夜晚的行动简单许多,扣除掉那个麻烦的大锁,以及刚刚那的铁网的话。
如果说晚上是它们的时间,那么关起铁门又算什么,他可没碰过鬼会被铁门困住,更没听过在屋外放上马蹄铁,能够杜绝鬼怪的入侵。
吴凡在脑海中随意的思索着,双脚已经踏入学校的大门了,眼前是摆设有序的鞋柜,每个鞋柜被靠着背并列着。
手电筒照射整个环境,可以看出这间学校的学生量庞大,光凭这一整个系列的鞋柜来算,只要四分之一的鞋柜在早晨摆上鞋子,大概也会有最少六百个学生,如果全满的话可能超过两千个学生。
由于这间学校是这个小镇......想到自己还称呼这里为小镇时,吴凡摇了摇头,估计这个城市人口相当的多,学校只有一间坐落在这个城市中,那么表示城市的学习方针可能是各种年龄层都放置在一起的。
吴凡将眼光放置在自己的鞋子上,又看了看鞋柜:「希望,这里的人宽宏大量,不会计较我穿着鞋子去他们教室才好。」
吴凡浅笑着,推开往内部的玻璃门,鞋区的地板是石质的,而内部的地板是木制的,地板上了蜡,非常光滑,这让吴凡的鞋子踩在地板上刮起了摩擦的声音。
看着这个区域,吴凡再度开口:「我想,我最该道歉的是先和委托者道歉吧。」回想委托者正是这间学校的学生,17岁的高中生。
提着手电筒,转过几个弯找到了通往第二层的阶梯,吴凡走了上去,他并没有在二楼停留,而是一路来到四楼。他用着手电照射着教室上的门牌,直到看到11年4班后,拉开了拉门,他看着一张张的褐色桌椅,这和他记忆中的学校并没有什么不同。
吴凡拉开了其中一张座椅坐下,将手电筒放在桌上,打照着讲桌上的白板。
已经很少学校使用白板了,大多学校都用着黑板,或许这是比较不一样的吧,吴凡心想。
他伸手从抽屉中拿出一本书来,先看了看书后的名子,是个女孩子,随手翻阅着课本发现,这女孩子上课相当认真的写笔记,在课本中满是可爱的笔迹和注解。吴凡笑了笑将书本放了回去。
既然课本上有名字就比较好办了。
他再度拿起了手电筒,将每张桌子中的书本拿了出来检查着后面的姓名。当检察到第三个座位时吴凡就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轻松。
书本背面确实有著名字,然而一个抽屉中最少有两到三个人的书本,有些书籍中,还类似交换笔友似的在课文中对话着。
有询问对方是男是女,甚至从着彼此对话来看,有些达到一定的程度,邀约出游。这种现象很像是日校与夜校,共享同一间教室的后果。可是这间学校不存在夜校,这么一来课本不同人该怎么解释呢?
吴凡思索了片刻,回想着鞋柜的状况,这里的教育方针,可能是西方的,这间教室并不像普遍台湾教室一个班级使用,应该像是大学生选课执行的,随着学生选修的课程而转换着教室。这样的说法就合理解释了为什么抽屉中有不同人的课本。
这点他应该早一点猜到,回想托者寄来的委托书,一开始他以为对方用的是假名──珍。
可是如果对方就是一直以这个名字活着,那自然是真名了,再者刚刚他所坐的那个座位,那字迹小巧的女孩叫做──德玲,就该发现了才对。
吴凡敲着浑噩的脑袋,这些事情变的复杂了些,因为这些课本并不是同一个人的,那就意味着他的工作量增加了,它必须一一查阅书本背后的名字。当然有不好就有好处,学生会彼此交谈是好事,虽然对老师来说不见的是好事,然而对吴凡所要勘查的问题而言却不见得是坏事。
只不过要一一翻过书本来检查姓名,也够折腾了,想到又要加长时间,吴凡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度走回第一个座位区,将书本一一检查一次。
顺着时间不断的推移,检查过一个个抽屉,吴凡由教室门口第一排数来的第四排,倒数第五个座位停了下来。
他翻阅着着手中的课本,这女生的笔迹十分的小巧,课本前半段是空白的,因为她总是把笔记写在便条纸上,有条有理的书写方式,就算看的人不是自己,也可以完整读懂重点。
而书本的背后写着(珍),字迹看来确实是委托者的字迹。
书本的某一段开始她不在用便条纸书写了,蓝色的原珠笔把课文全部划的看不清楚,其中某一页上面,小巧的字迹也变了,变的颤抖,那是笔者在写这些字的当下,心情不安、愤怒所导致的,笔迹变的用力,划破了页面,印到了下一页。
吴凡伸手摸着这段话,他甚至能由着触觉感受出笔者的愤怒,当时下笔的用力程度,甚至是愤恨的看着周围的同学。
『伪善者,你们根本不该活着,假装着一切都事不关己,披着虚假的面具,你们都该下地狱!!』
这段话到底再说谁?吴凡凝视着四周,空气间传来班级愉快的欢笑的,而眼前这个座位上那个笔者愤慨的看着谁......或是看着哪一群人。
罢凌吗?吴凡摇了摇头,将课本放了回去,再度寻找他要找的书本,又花上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保罗)的课本了。
他翻开这个目标人物的课本霎时无言以对,课本除了后面写上了姓名,根本就是全新的,没写上任何的笔记,对话,什么也没有。
彷佛书本的主人根本不曾翻开课本过,连一点折痕都没有。这下工作停摆了,不管是喜欢上学,或者讨厌上学的学生,多少都会翻开课本,有些会在上面作画,比如对某些人的图片大发创意,或者和那些人一样,借着这本课本交朋友,也可能如珍的做法,抒写自己的不满。
学生大多时间都在学校中渡过,如果说保罗这男生不喜欢这门课,又怎么会选这门课呢?然而这课本确实洁白一片,没有笔迹,更没有一丁点痕迹。除了书背上写着保罗两个字证明有这个人存在外,其余的就仿佛白纸一般。
吴凡坐在这个位置上用手撑着头思考着,由着保罗的位置看来,保罗随时都可以注意前方的珍,保罗的位置在珍的左后方,但这似乎不是重点。
一个人......要如何抹去自己的存在感呢?吴凡思索着,怎么也找不到好的解释,他考虑着保罗说不定上课从不用课本,也可能常翘课,不管什么答案都有可能,只是这些猜测都没有明确的方向指出保罗身在何处。
寂静的空间中除了吴凡的呼吸外,忽然传来琐碎的声响,仿佛什么东西被撞倒了,吴凡也因为这道声响瞬间回魂,他握起手电筒,翻过坐椅奔出教室。
空无一人的只有他自己一个,刚刚的声响突如其来,无法辨识远方的声音是哪个方向的,只知道那声音是远处传来,却不知道是左或是右。
就在吴凡不知如何是好时,又一道锁碎的声响传入了耳中,这次吴凡确实捕捉到这到声响是从左边的走道传来的。
他关上手电筒,小心的往前走去,梧桐镇的人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来,所以这到声音可能不是镇民,当然也可能是失踪者......不管猜测是谁,除非亲眼见到确认过后,才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