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魏老拿着已经极烫的尖刀,看向嬴策。
直到嬴策点头后他紧了紧刀,正式开始。
嬴策逼着自己全程看下去。
那尖刀极锋利,一触碰到桃贝贝的肌肤就将它刺破。
鲜血立刻浸透了桃贝贝的裹胸,此刻嬴策哪还顾得上男女之防,眼睛死死盯着魏老的每个动作,只恨不得这刀是划在自己身上。
“看到了”
魏老兴奋的叫出声,他立马放下手中的刀,撒了些止血的药粉在伤口上。他拿过一把精细的小钳,探进了刚才开出的伤口中。
行医已经数十载,无论面对什么病人都未曾慌乱过的魏老,此刻的手却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嬴策一把握住他正欲拔针的右手“魏老。”
魏老这才惊醒,回想自己刚才的状态,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稳了稳心神,确保自己的手不再颤抖后点了点头,嬴策的手才松开。
小钳已经夹住了针,魏老深吸口气,缓缓将它拔出。
等到那根银针“叮当”落地,他才有胆量仔细观察桃贝贝的伤口。
伤口处没有再流血。
这意味着他们所有的担忧都是多虑
魏老欣喜若狂的转向嬴策,打算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他。
可看向嬴策,魏老却只看见他逐渐睁大的双眼和眼中清晰可见的惊恐。
“魏老”
魏老惊慌的转过头,眼中只余那漫天喷涌的鲜红血液。
原来,她的血溢满心房后才从伤口流出。
今日,是不子将军回京的大日子。
所有百姓都挤在官道上想要瞻仰下这个保家卫国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整个街道站满了人。
等到小批军队进城时,满街沸腾。
“不子将军”
“啊啊,不子将军你是英雄”
所有人都在庆贺这一批令蛮夷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得胜归朝。
不子晋穿着轻质铠甲,手持红缨刺枪,驾着马缓缓走过官道。
三年了,不子晋呆在边界足足三年,她也离开了三年。这些年来他从不敢回京,就怕自己忍不住责怪当初未将她救回的嬴策。
可是这一次,他不得不回。
因为嬴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为嬴策做了种叫做轮椅的东西,听说还开了什么化妆店服装店,短短半年内就讨得所有京城贵女的喜爱。
而嬴策也对她另眼相看。
不子晋眼中闪过憎恨。
嬴策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那么美好的女子遗忘,而对另一个人倾心相待。
反倒是刘得锦那老匹夫,已经明言不会再娶。难道嬴策还不如他吗
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翌日,京城最大的酒楼三楼包厢内。
不子晋看着嬴策就坐在那所谓的轮椅上,被人推进了隔厢。
“呵,”不子晋不禁冷笑“你又不是腿废了,坐在这上面是真想当个废人吗”
听到他的暗讽,嬴策笑了笑没有在意。
轮椅停在不子晋面前,嬴策自己从轮椅上站起身,坐在了不子晋对面的椅子上。
“我当然不需要它。”
“那你为什么还要坐在上面”
这三年来在边疆的不子晋,不光涨了一身武艺,更多的是随着军中的汉子脾气变得火爆不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腿有问题吗”
嬴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消消火。”“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的脾气倒是涨了不少。”
不子晋不屑的看了眼他给自己倒的茶,继续质问着“我看你最近怕是连桃贝贝是谁都给忘了。”
听到这个名字,嬴策放着茶壶的手顿了顿。
他有多久没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当年他眼睁睁看着桃贝贝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那遍地的红色血液让他永远无法释怀。
谁也不知道,曾经有段时间自己深深的陷在为什么不能救她的自责中。
嬴策放下茶壶,看向面前脸上有着明显怒气的不子晋。
“传闻我们的不子将军是不苟言笑只懂杀敌的冷面将军,”“我也以为你成熟不少。”
“我自然成长了。”不子晋不服气“倒是你反而退步了。”“那个叫什么柳青儿的女人你难道真不知道她的野心”
“不是能够读心吗”“还是说你已经被她迷惑,不在意这些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