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如何施为,都只是握紧他的手,任他予取予求。
而沐沉夕,经此一役,也彻底知道自己犯下了怎样的错误。
她为什么会不相信谢云诀,为什么要怀疑他惹得他发了火,要让她亲自感受一下他到底有无隐疾。
翌日清晨,沐沉夕缩在锦被之中瑟瑟发抖。谢云诀轻易不发火,发起火来原来这么可怕
她觉得那蛇酒的存在兴许还有用处,以后她可以喝一喝补一补。
娘亲的药方最好也抓来,以备不时之需。
谢云诀此刻还在美梦之中,经过昨晚的劳累,他睡得格外香甜。
待他醒来之时,发现沐沉夕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似乎是更加惧怕他了。
以往清晨,他将她揽入怀中,沐沉夕都是乖巧地靠过来。有时候还会使坏,将手探入他的衣衫里,说是要感受他的心跳。
然而今日,他手伸出去,却捞了个空。
沐沉夕小心翼翼道“夫君,你今日还要还要上朝”
谢云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侧身瞧着她“不妨事。”
“妨事的”
他在锦被下捉住了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跟前来“你躲什么,我又不吃人。”
“你你吃人的。”沐沉夕颤声道,“昨晚你还对我说想吃了我”
谢云诀笑了起来,揉着她的脑袋,轻轻在额头印了个吻“昨晚是我不好,吓到你了。以后以后还会如此,你尽早习惯。”
这次轮到沐沉夕欲哭无泪了。
腻歪了一阵子,谢云诀这才起身上朝。他看起来神清气爽,走路都生风。
沐沉夕填饱了肚子,提着剑出去练了练。夜晓便瞧见她脚步虚浮,练了没几下就靠着树干气喘吁吁。
他忍不住嘲笑道“夫人这棉花剑法练得可真不错。”
沐沉夕瞪了他一眼,有苦难言。她今天能提起剑来就不错了。
原以为这一次是因为惹他生气,谁承想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沐沉夕着实过了一阵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
那饭前的蛇酒自然也派上了用场,每日一小杯,苦涩又辛辣。喝得沐沉夕是眼泪往肚子里掉。
回想从前,她实在是太天真了,还抓耳挠腮想把谢云诀推倒。
沐沉夕觉得一定是自己此前生病还没恢复,于是闻鸡起舞加强了锻炼。连带着风裳也一大早就被沐沉夕叫起来晨跑。
她绕着府跑个十圈,连气都不带喘的。风裳跑了两圈,就已经在苟延残喘,拖着两条腿缓慢挪动。
十圈跑完,沐沉夕还准备搬搬府里的假山石,就在这时,管家忽然通禀,说是齐府有人求见。
沐沉夕刚把石头扛起来,一转头正对上齐飞鸾的小丫鬟初儿。
那丫鬟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
沐沉夕把石头放下,一面擦着汗一面道“你家小姐寻我”
“小姐想邀夫人酒楼一叙。”
沐沉夕心下觉得奇怪,也不知道齐飞鸾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齐家败落成如今的样子,莫非她还对太子妃之位有什么想法
正要拒绝,初儿忽然捧出来一只香囊“这是小姐让我交给夫人的。”
沐沉夕接过来一瞧,顿时脸色大变。这是她姑姑的香囊
“何时”
“今日酉时,长乐坊的升平楼。”
“好。”
那丫鬟事情办妥便匆匆离去,风裳咋舌道“我怎么觉得这齐家的小姐来者不善呢”
“善不善都要去一趟,我最近怀疑,我姑姑的死另有蹊跷。”
两人走在前方,避开了谢府其余人。
风裳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上次你说过,老夫人端给我的那碗药的味道,你在锦华殿也闻到过。”
“不错。如今想来,老夫人似乎是有意在提醒我些什么。”
当年她姑姑盛宠之下,难免遭人妒忌。当年宫中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究竟是谁下的手,却没有头绪。
其实沐沉夕离开长安之前也撞见了一些怪事,只是后来发生了孟子安的事情,她被一系列的事情裹挟着,竟一直没能重新回顾那一段往事。
如今想来,是时候把许多旧账翻出来了。
申时已过,沐沉夕送膳食归来,便径直去了长乐坊的升平楼。这酒楼很寻常,达官显贵很少来此。多是些小门小户的会来这里喝酒消遣。
酒楼下还请了一个说书先生,天井之中放了不少的座椅,供寻常百姓前来听书。一般交一些茶水钱便可。所以酒楼很是热闹。
沐沉夕去了后厢房,门推开,齐飞鸾已经在里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