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被人劫走了
楚泽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将一把剑从某位军中副将的腹部拔出,他顾不上肩部的伤,翻身上马,朝着军营而去。
今日他带队到十里外的山谷接军粮,知道军中有人居心不轨,便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准备乘机解决那几名被大梁收买的副将。
山谷两边如他所料埋伏了些梁军,但从人数上来看,根本没打算取他性命。
果然,梁军只是将他的去路拦住,并未伏击于他们,等将碎石推下山后,就速速撤离。
楚泽当即察觉出端倪,心中警铃大作,速战速决的解决掉那些叛徒后,正、欲赶快回营地,就有亲信来报,大梁突然出兵攻城,将苏遇给挟持了。
楚泽紧紧捏着手中的马鞭,黑眸如冷冽的刀锋,浑身上下都笼罩了让人寒颤的气势。
好你个赵邝
收买副将,故意制造出抢军粮的假象,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
楚泽快马加鞭的回了军营,顾不上伤势就传来暗卫问话,暗卫丁是他特意选中来保护苏遇的,也是暗卫里武功最高的。
正因如此,他才会放心让苏遇去阵前指挥。
暗卫丁进入帐内后便跪在地上,闷声开口“属下无能。”
他一身黑衣,浑身上下都是被箭羽划伤的口子,显得极为狼狈。
因昨日大梁才攻过一次城,楚军没想到他们会在间隔如此短的时间里,又来攻城,且比前面几次更为凶猛,箭如雨下,暗卫只能边挡箭,边护着苏遇离开,但却被人群冲散,更有人趁机将苏遇给推下了城墙,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
苏遇落下城墙后,便被人给接住,那一行人迅速围成圈,飞快退离了战场,暗卫丁追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人劫走后,赵邝直接站在马车上,抬手拉满弓弦,朝着南楚的城墙上射出一支箭矢,那支箭划破空气直接钉在了南楚的旗帜之上,箭尾处还绑了张字条。
看着插在旗帜上的飞箭,赵邝大笑三声后撤兵离去。
“如此人才待在楚国实在委屈,本王接手了。”
楚泽捏着那张纸条,眼底流泻出浓浓的杀意。
这时候,景澜带着一位军医进入账内,楚泽在诛杀副将的时候,因心绪不宁,被人偷袭伤了右肩,回来后没顾上处理,布料早已被血侵染,整个帐内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衣服被褪去后,众人都倒吸了口气,那道伤口极深,且还差一寸,就伤及要害,可是楚泽却丝毫未放在心上,手里拽着那张纸条,沉眸深思。
系统界面未提示苏遇的异常,也就是赵邝并未危害其性命。
想到外界对于赵邝的评价,楚泽眸中瞬间结上了一层寒霜。
喜好男色,手段狠辣。
楚泽怒火中烧的锤了下桌面,吓得军医浑身颤抖起来,哆哆嗦嗦道“殿下请勿动怒,以免影响伤势。”
瞥了一眼染血的纱布,楚泽烦躁的捏了下眉心。
“随意替孤包扎一下便可,景澜,你去将舅舅请来我帐中。”
楚泽心如火燎,一边担心苏遇安慰,一边又苦无对策。
战场的另一头,大梁军营的主帅账内,苏遇身穿红衣,坐在软塌上,低头摸着腰间的玉佩。
他被掳来大梁军营已有三日,一到军营赵邝就将他带回大帐,并命人拿来红色的衣服给他换上。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野兽看到了食物。
第一日,赵邝还未碰他,就被随军的君侍给叫走。
第二日,赵邝刚准备碰他,军营就遭到楚军偷袭,让他不得不去前面亲自指挥。
今日,赵邝派人传话,又让人备了浴桶,说晚上会过来。
苏遇捏了捏手里的药瓶,薄唇紧抿,思考着毒杀赵邝有几成把握。
仔细计算一番后,发现机会并不大,但总要试一试,就算不能杀了此人,也能借机惹怒对方。
能杀了他最好,最不济也不过是成为刀下亡魂罢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苏遇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他拽着手心,强迫自己镇定,偶尔瞥一眼军帐上挂着的厚重布帘,隐约能看到外面不时巡逻的士兵。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赵邝也未出现,苏遇不由松了口气。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仓皇的人声。
军营的粮草着火了。
就连门外的守卫也少了一名,应是去抢救粮草了。
苏遇拉开帘子试探,马上就被一柄给拦住,留下来的士兵冷冷开口“请大人在帐内休息,不要随意走动,刀剑不长眼。”
他不得不退了回来,但是苏遇明白,此时不趁乱逃跑,怕是再难找到机会。
苏遇从鞋底抽出一把匕首,藏于身后,再次出了帐篷,并且假意和那名士兵攀谈。
聊了几句后,士兵果然放松了警惕,苏遇便找准机会,握起匕首,飞快刺向了那名士兵。
只可惜他低估了士兵实力,那名士兵虽然没有料到他会偷袭,却在最后关头往旁边躲了躲,因此那把匕首并未刺中他的要害。
士兵遭到暗算后,愤怒的将苏遇推倒在地,拿起就要刺穿他的喉咙。
但下一刻,这名士兵突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