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柚笑了一下,说:“这个是我出院的那天,妈妈买给我的,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我当时对我妈妈说,等我遇到可以相度余生的那个人的时候,我就可以把这个戒指送给他了。”
景行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喉间微微一紧。
他的糯米团子,永远对情绪这般敏感,大概是察觉出了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她以这种方式告诉他,他并不是一个人。
“所以我想把这个给你。”她又伸手抱了抱他,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一点点的传递给他,“景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景行微微仰了仰头,弧度流畅而稍显青涩的颈线没入衣领里,他的下巴轻抵上她的肩头,嗓音听上去有些发哑:“……我知道。”
景行不想说谢谢,这两个字太过于客气疏离,好似一下拉远了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更何况,“谢谢”这两个字在她所做的这些面前根本没有意义。
太多的话想说,但太多的话说不出口,千言万语涌上舌尖,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般的“糯米团”。
这个世界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温柔,但小糯米团子却给了他所有明目张胆的偏爱。
她,才是他心之所向的光啊。
托了昨天深夜深情表白的福,第二天的睡过头成了理所当然。
林青柚醒了之后,看着手表时针指着的那个明晃晃的数字九,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但闭上眼再睁开之后,时针还在“九”的上面停着,告诉着她迟到的事实。
“……”林青柚揉了揉眼皮,那个“九”着实有些扎眼,而且扎的她的眼皮好像都睁不开了。
根正苗红的学霸爱国新青年林同学正沉浸在第一次因为睡过头而迟到的沉痛中,景行敲了敲门,拿了件洗干净的卫衣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他看着她脸上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笑了一声说,“我已经请过假了。”
哦……请过假了,那还好,起码不是无故旷课。
林青柚这才坐起来,蔫巴巴的拽了拽自己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又问了句:“你用的什么理由?”
窗外阳光正好,明媚而不刺眼,尽数倾泻在这一处方室中。
景行拿遥控器开了窗帘,漫不经心的说道:“水管坏了,淹了半米,家里没人,需要修理。”
“……”
林青柚听得眼皮一抽,她可以肯定,景行懒得想其他的理由,肯定是拿这个同样的理由给他俩一块请的假。
“我家和你家的都坏了?”安静了那么两秒钟,她问。
哪有这么巧的事,老徐会相信吗?
而且,她家的水管坏了,为什么是景行帮她请了假?
还是一大清早的。
哪知景行点头点的理所当然,嗯了一声说:“老徐还说,林同学家的水管怎么老是坏啊,是时候该好好的修整一下了,万一这水淹了什么电器,那就危险了。”
林青柚:“……”
老徐似乎已经完全忘了,上次修水管的那个请假理由,还是他亲自帮她给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