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到钱李绍和慕九倾脸色都不太好。

千机阁他们都听说过，一条消息价值上万两黄金。

而且看人身份的秘密来分级收费。

像慕王爷和先太子这种身份的秘密，价格自然不是小数目，而且花了钱得到的不一定是他们想要的消息。

不过金玉满堂客户名册既然在千机阁哪里，花钱买过来还是比较有价值的。

“要多少钱？”

凤冥绝眼眸微眯，挑了挑唇，“二十万两黄金。”

末了又说了句，“我现在没钱借给你。”

李绍：“……”

二十万两黄金的确不是说借就借。

他们关系还没那么好。

而且他在西楚做人质，每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消费极大，说没钱也可能是真的。

慕九倾神色淡漠，道，“百灵堂开张了，容世子是时候站起来，届时就说是服用百灵堂丹药解的毒。”

只要打响百灵堂丹药名声，就会有生意，到时候再好好捞一笔钱。

等有了钱，再找千机阁做买卖。

李绍眸光微亮起，细长狐眼眯了眯，“嗯，可以，本宫不着急，我们先筹钱。”

见两人有商有量，丝毫不愁。

某太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两人的笑容觉得特别不舒服，尤其慕九倾心里老替李绍着想，眸底暗暗闪过抹冷茫，抿了抿唇角，想了一下，道，“秦二公子今年十六岁和你同年，那天在大佛寺先抢走名册的可能是秦家暗卫”。

这么说李绍眸光微沉，“你是说顾侧妃他们可能知道那天和先太子有关系的女人是谁？”

凤冥绝莞尔笑了笑，心想还不算太笨。

接着桃花眼一眯，没回答他而是继续分析道，“顾侧妃暗中帮秦贤妃做事，是因为秦贤妃手中捏住了她这个秘密，但据本宫所知，顾侧妃手里也有秦贤妃的秘密，两人半斤八两，秦二派人去大佛寺抢走名册，可见十六年前，秦家，顾家都有人在大佛寺住宿礼佛，顾侧妃和秦贤妃是闺中好友，亲如姐妹…有些秘密都不想让人知道。”

说到这里，李绍脸色惊变，不用再多说，也想到了，当年和先太子一夜情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秦贤妃。

那李湛才是先太子孽种？！

得出这个猜想，李绍心情很复杂，有点气恼，又有点解恨，不知道西皇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他疼爱多年的儿子才是他真正厌恶的孽种。

…

慕九倾一直保持沉默，目光紧盯看着凤冥绝，其实在知道顾侧妃和秦二老爷有染后，她就猜想到了这个结果。

她早知道千机阁背后东家是东皇。

所以他早就知道耳坠的主人是谁。

开始他选择隐瞒，还想故意坑李绍一笔钱。

这是他本性，他没那么好心，更不会真心帮李绍查清身世，只怕恨不得李绍和西皇父子互相残杀。

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西楚囚禁他这么多年，他心里对西楚怨恨颇深，肯定会报复。

但她奇怪的是，怎么没两句话就突然改主意了，还用这种迂腐的方式告诉李绍真相？

慕九倾唇角动了动，有些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如今的他很前世一样，但又好像变了，那种感觉让她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

事情渐渐揭晓，都不需要再继续查什么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