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揉了揉疼痛的额角道:“郡主,不如这样,你们先去看看里面的情况,看了之后再说。”
福康郡主点点头,同萧南乔一同走了进去。姜素不出意外的听见了福康郡主的惊叫,不过萧南乔那丫头倒是冷静,一声都不吭。
停了一会儿,福康郡主走了出来:“真是不知检点!柳氏!你怎么管教女儿的,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
柳仪嘉虽然也算是国公府的人,但是福康郡主并不喜欢柳仪嘉。顺尚侯府两口子和萧天肃都觉得萧东远的这个侧室心术不正,并非善人。奈何萧东远沉迷于此女,萧天肃因为亡妻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对儿子多有溺爱。虽然言语上有时难听,但是行事上总是放纵着萧东远。
“萧南乔呢?她在里面做什么,怎么还不出来?”姜素无暇看福康郡主收拾柳仪嘉。
福康郡主冷笑一声:“还能干什么!给她那不成器的妹妹穿衣服!出了这样的事儿,当娘的不知道给女儿把衣服穿上,当主家的不知道照顾好客人的名节!”
“哎?福康,你说话不要过分!这事儿和本王妃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们萧家女儿自己不知检点!”
福康郡主觉得很不可思议:“没关系?那这是什么?”福康郡主手一挥,将一张纸递到了姜素面前。
姜素本来极为不屑,可她只看了一眼之后,神色便完全变了,她急忙接过那张纸。
“他年见卿,魂梦相牵。今日见卿,愿与卿长叙,以慰相思。”
一首情诗,可是这笔迹…..是小越的!
福康郡主道:“这信是在那丫头的衣服里找到的。”
姜素再三确认之后,心中大惊,这笔迹确是林越的,她是小越的娘,对自家儿子的笔迹她再清楚不过。难不成是小越看上了这丫头,把这丫头弄到客房里……
姜素神色复杂的将信递给林越,她心里越想越烦,一个萧南乔还没处理,现在又来了一个萧景橙。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林越的名声肯定要受影响!萧家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退婚,一个又施展狐媚勾引她儿子。
姜素气急败坏道:“萧家真是一家子贱种!”
福康郡主瞠目结舌,这种话居然能从一个王妃的嘴里吐出来,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
刚走到门口的萧南乔,把姜素的话全听进了耳朵里,她扯了扯嘴角,走出来冷声道:“老王妃方才之言,我会一丝不差的告诉我爷爷,娘娘可别忘了,我爷爷是一等公爵,我萧氏一族列祖列宗配享太庙,娘娘口口声声的贱种到底说的是谁?是开国陛下亲赐的国公后代吗?
她一脸冷漠的看着姜素。安国公府的百年家业可不是说笑的,若在朝中遍选世家大族,萧家一定是第一大族!
不是她姜素能随意谩骂的对象!
姜素看着萧南乔那模样就想上去扇她一耳光,诚然,萧家势力不可小觑,她不能随意指责。但姜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们萧家女儿若是行得正坐得端,谁能说的了你们,自己狐媚,四处勾引男人,还能怪得了别人说?”
福康郡主听了气急,刚想斥责便被萧南乔拦下。
“娘娘,这话不对吧。这信是王爷的笔迹,说明邀约我妹妹来此的是王爷。而现在我妹妹昏迷不醒,谁知道是不是王爷用强逼迫呢?至于勾引一词未免有趣,这信是王爷写的,可不是我妹妹写的。到底是谁勾引谁?”
姜素气急:“萧南乔你个小娼妇闭嘴!哪有男人勾引女人的,都是你们这些女子犯贱,勾引小越,和小越没有关系!”
“好了!”林越怒声道,“这信不是我写的!”
林越细细看过这封信了,字迹的确是他的,若是混在他的真迹里,恐怕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笔迹是本王的,但信不是本王写的。此事有极大的蹊跷!”林越看着萧南乔,幽深的眼眸闪烁着疑问,他总觉得此事和萧南乔脱不了干系。
可面前那少女,清雅如兰,眼眸澄净的如同一汪水。怎么看都是个善良纯真的小姑娘……
姜素听见林越的否认,心中大松道:“听见没有!这不是小越写的!”
萧南乔笑了,“那王爷怎么解释这笔迹和王爷一模一样,我妹妹从未来过平南王府,若非有人带路,怎么会穿过重重楼阁走到这后院之中?”
柳仪嘉的脑子逐渐清醒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今日橙儿的遭遇。
本来若是此事没有牵扯林越,那橙儿的名节可就全完了。但是牵扯到了平南王,他平南王府为了自保,必得想办法瞒下此事,要不然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柳仪嘉心知肚明这事是萧南乔的诡计,可是她现在不能戳穿,若是戳穿了,橙儿就活不了了。
与下人厮混的事传出去,别说高嫁了,依橙儿那般心高气傲的性子,非得自尽不可。
“那肯定是她为了勾引那个下人,那下人带她来的!”姜素立刻回到。
林越立刻拦住姜素,不让她继续说了,此事牵扯到了自己,若是闹大了,对他没有好处。这字迹和他如出一辙,就是大理寺的人过来验,都绝验不出真假。
验不出真假,那这口黑锅,他林越可就得背了。
“萧三小姐,借一步说话。”林越望向萧南乔。
姜素本想阻止,但看到林越沉重的脸色,还是没敢开口。